骤风抖落枝头积雪,掩盖了他来去踪迹。
夏暄万千感慨,如纷飞雪舞。
恰逢架上瞌睡的猫头鹰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自顾跃至案头,掀开樟木匣,挑出印章,往白纸上一顿猛戳。
夏暄吓了一跳,差点以为晴容又回猫头鹰身上,走近时方知全是乱盖,凑不成句。
他笑吟吟陪它玩耍一阵,命人送它去小七住处,自行披衣返归寝殿。
晴容正坐在小书房翻看装裱好的新作,见他回来,随手把新剥橘瓣塞入他嘴里。
未料他皱眉吞咽,俯首堵住她的唇。
“唔……”
晴容唯恐被收拾衣物的侍女瞧见,急忙推他,遭他固住后颈,蛮横纠缠。
舌尖相搅,他把她的香甜洗成橘子酸甜,才勉强放过她。
晴容愠道:“殿下终日胡搅蛮缠,如像讨糖吃的稚子,哪有半分君王风范?”
“谁让你喂我酸的?”
“少胡扯!您一向很能吃酸,这、这算得了什么!”
“自从尝过你,橘子再甜,也是酸。”
晴容心底漾起蜜味,轻啐:“嘴越来越甜,也不晓得从哪儿学的。”
“定是你嘴唇甜,传染给我了,”他抱她坐于短榻,细嗅独独属于她的清香,“不信?我再多亲一会儿试试?”
晴容美眸沁雾,踌躇该婉拒或迎合,他已含着她的耳垂,小声抱怨:“你体力未复原,不让我干别的,容我啃两口,总可以吧?
“殿下何止‘啃两口’?还……这样那样的!”
“‘这样那样‘?倒底是怎样?”夏暄捂住她心口,“这样?”
晴容拨开他魔爪,他却顺势在纤腰上一掐。
“这样?”
晴容气不过,伸手回掐,夫妻双双滚落坐榻,闹作一团。
宫人们红着退下,默契关门。
正当夏暄取得“压倒式”的胜利,成功扯开她的系带,并握住她皓腕固在两侧,试图低头流连于起伏山峦时,一道暗影无声无息穿窗而入,稳稳当当站在他背上。
圆乎乎的脑袋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惊奇审视着意欲图谋不轨的他。
“……”
夏暄颓丧埋首至晴容颈窝,磨牙切齿:“不行!憨憨天天飞来跟我俩挤一床,得尽快给它找个媳妇!就算生九九八十一个崽,我也全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