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嫌弃已都在脸上,没必要再补一刀。
“你们医学不发达,或许不清楚这病的可怕。我给你举个例,曾有一位年轻女教书先生,体检查出了艾滋,吓得全校二十多个男女教书先生都跑去体检,甚至还有他们的上级部门领导也凑了热闹。你,懂我的意思吗?”梁辛说得有点渴,希望这些话能有些效用。
“艾滋是何病?”
秦商这会儿真有点被陌生的言词绕晕,但对方想表达的基本意思他能猜得到。
“就是……两性关系杂乱不堪的人很容易得的病,无药可医,必死无疑的那种。比方说你们兄弟其中一个去妓院染了这种病,就会传给你们共有的妻子,妻子再传给你们,你们再传给各自的妾——”
话到此处,梁辛忽地住嘴。
她惊恐地瞪着身前的男人,再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吓出一身冷汗来。
昨晚只忙着惊叹,忘了自己也曾参与到那条变态“食物链”。
“收起你那见鬼的表情,除洞房夜我并未进过她的房,那之后也只你一个女人。”秦商愤然出口,显然很不满对方的反应。
梁辛闻言,不管他说得真假,此时也被他的态度稍稍安慰。
他表明和那妻子只过了新婚之夜,之后也只猴子她娘一个侍妾,万一谁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他也不在传染之列。
“事已至此,这个问题不要再谈了,反正我已经被赶了出来,再回去也没面子不是?我在这儿挺好,有吃有喝有娃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真的没有半点心思想去趟秦家的浑水,你们就任我在此自生自灭吧。当然,如果每月给点钱就……更好了。”梁辛挥了挥手想扇走刚才的尴尬,打定主意不再和男人谈过界的内容。
她一个没开荤的少女,装妇女奶娃已突破底线,再以小妾身份谈床事……没法淡定。
“干净清白么?”
秦商呢喃着这简单的四字,无力地靠在桌上,合上沉重的眼皮。
他何尝不想秦家在外面眼中,也是这简简单单的四字评价。
“喂,你是不是困了?已经很晚了,就算有话也以后再说,赶紧回去休息吧?”梁辛起身倒了杯水,发现某人已趴桌上不动了,顿觉不妙,连忙叫出小毛:“快去把李勇找来,把他主子搀回去。”
早上小弟扰人清梦,晚上大哥鸠占鹊巢,这兄弟俩是成心不让她睡觉吧。
小毛在耳房将一切动静听在耳中,虽不如秦商明白得多,也已不敢再劝,当下领命就奔了出去。
不过带回来的消息却不如人意。
“什么?要留在我这儿过夜?”
梁辛看了看瘫死的男人,再瞅瞅自己那顶多一米二的拔步床,“我肯定是不愿与人分享这张小床,且夜里还要多次喂那小吃货会吵着别人。不如你的大爷你伺候,让婆子来把他挪你床上将就一下?”
李勇不敢随便做主子的主意,那么今晚这货要留宿是早就做了决定的。虽然她自己不愿伺候,也不能一口否决小毛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