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她们母子这撒欢的状态,秦商便将原定的小住无限延长。
“你主子呢?”
秦商从京中回来,遇见井边洗菜的小毛,下意识地收了收腹,有几分饿意。
“姨娘在屋里写话本呢,过两日茶楼那说书的该讲完了,得有新章节。”小毛掰洗着新鲜的蔬菜瓜果,都没起身回话。
一出秦府,放肆的还包括她与李勇。
“璃儿呢?”
秦商略一蹙眉。
天色已不早,她一旦沉浸在书写中没两个时辰不肯起身,这晚饭何时有着落?
“小姐去羊圈看羊去了,姨娘说小姐好歹吃着羊妈妈的奶水,让她去感谢一下。”虽不理解这说法,但小毛也原话传达。
秦商听后沉着脸进屋。
这女人总有层出不穷的怪异理论,他女儿吃几口羊奶竟还得亲自上羊圈道谢。
房门未关,案上摆着纸笔,却不见人影。
他不自控地放轻脚步朝拔步床走去,掀了帘子却空无一人,转瞬又望向耳房,微叹了口气。
这别院的床虽不如东苑里他订制的宽敞,睡他们二人倒也不拥挤,但她的抗拒不肯有一丝松懈。
“你回来了?今日茶楼生意可有好转?”
梁辛正在闭目养神,顺便回忆着唐僧师徒的取经历难,听脚步声便知是谁进屋。
她坐起身,只从耳房探出个脑袋。
“你即是关心生意,为何又不愿随我出去?怎么又犯困?可有何不适?”秦商边走边问,直至看到她颈间挂的白玉香囊才松了口气。
“不困,就是陪猴子玩累了才躺一会儿。茶楼有你亲自打理已是用牛刀杀鸡,我这把小匕首就不凑热闹了。”
男主人下班回来,说明到时候做晚饭了。梁辛掀了被子下床,心中暗叹:为了能多住几日这曾被她视为牢房的院子,她甘愿做起了煮妇。
“昨夜又没睡好?”
秦商替她披上外衣,发现她眼下那片青色。
“还……行吧,挺好。你换身衣服喝杯热茶,隔壁老四说过来蹭饭,我先去做饭。”梁辛言不由衷地应付,转身出去了。
被个男人整夜地搂着睡,能睡得好么?
说了不习惯睡不好又有什么用?他依然不同意分床!
他只拿她胸口的痣说事,已让她无言辩驳。是她占用了他女人的身体,又得了他“盖棉被纯睡觉”的承诺,怎还拒绝得了?
“不急,今日的汤药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