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脸色苍白,当初红珀找她要一日断肠的时候,她可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想想,红珀当初会找她要毒药,也是留下了这一手!
“你趁我不注意下了毒,之后又怕阁主追究想要杀我灭口!”宋长心看着脸色惨白的秋月,忽然向着沈昌毅笑道,“阁主可知道,秋月杀我,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沈昌毅冷冷看了宋长心一眼。
“就是阁主丢失的那本武功秘籍!”宋长心看着秋月,冷笑道,“那本秘籍现在在南风曲身上,是秋月盗走送给他的!就是因为被我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他们这对狗男女,才要杀我灭口!”
“胡说!明明是你!”秋月瞪大眼睛,完全想不到宋长心会这样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明明是你爱恋南风曲,为他盗走阁主的秘籍!”
“我暗恋南风曲?”感受到沈昌毅怀疑的目光,宋长心毫不在意地道,“他也配?况且,如果盗走秘籍的真的是我,我又怎么可能在这里说出这件事?你以为阁主是傻子么!你和南风曲想要栽赃嫁祸于我!我岂会让你们得惩!”
沈昌毅到底是回春阁阁主,纵横江湖多年,阅人无数,岂是好糊弄的。纵然宋长心这样说,他还是难免怀疑,他看着宋长心冷冷道,“你有何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自然有!”宋长心微微一笑,一伸手,撩起左臂的袖子,露出上臂的守宫砂,又对着秋月道,“秋月,你可敢把你左臂的守宫砂让阁主看一看,是否还在?”
回春阁的细作,不仅仅是性命属于回春阁,身体发肤,包括贞操都是属于回春阁的,女人的身体和贞洁向来大有用处。若是入阁原本是处子,却在阁主不知情的情况下失了身——
秋月想起,上一个悄悄**的女子,可是被关入装着几十条毒蛇的大缸里,被毒蛇噬咬而死。她全身发起抖来,她不甘心红珀受南风曲重视,早就**于南风曲,妄图用身体来抓住南风曲的心,哪里还有什么守宫砂!
“怎么,你不敢露么?”宋长心自然知道秋月不敢,“你当然不敢,因为你早已**南风曲!秋月,你还敢说你没有帮着南风曲么?”
她这话有意模糊了盗秘籍和杀卫王的概念,只是一意将秋月和南风曲的关系让沈昌毅知道。毕竟盗秘籍和杀卫王都是红珀干的,若是说多了,在细节上出错可就不好。
她重伤未愈,却急急来了回春阁,自然做了万全的准备,如若不然,等秋月抢先一步在向沈昌毅告状,她就失了先机。
“不,阁主,你要相信我,盗走秘籍,毒杀卫王的都是她,都是红珀啊!”看见沈昌毅已经相信了宋长心的说辞,秋月大声辩驳道,“真的不是我,阁主,你要相信我——”
“别再颠倒黑白了,秋月。”宋长心再一次打断她,“如果跟南风曲有私的人是我,他为什么还要和你联手杀我呢?论武功,我比你强,论相貌,我比你美了何止几分,论在回春阁的地位,我比你高!明明我比你更有利用价值,他却宁可和你联手杀我?这太说不过去了吧!”
“你——”秋月伸手指着宋长心,咬牙切齿地骂,“你说谎——”
到底是谁在颠倒黑白?秋月从来不知道红珀竟是如此巧舌如簧,明明说的全都是假的,可她偏偏辩驳不了!
这个女人,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沉默寡言的红珀么?
“阁主,你让我监视卫王,可如今我被秋月和南风曲联手重伤,恐怕很难完成任务,你说怎么办?”宋长心不欲再给秋月更多说话的机会,立刻向沈昌毅要结论。
“你要如何?”沈昌毅自然知道宋长心的意思。
“我知道苗疆有一秘方,用人心头血做药引,饮上七日,重伤可愈。”宋长心笑得极美,眉目含情,神态温和,可落在秋月眼里,却如索命恶鬼!
“阁主,不——”秋月跪行上前,伸手想抓住沈昌毅的衣摆哀求,沈昌毅长袖一挥,轻轻拂过她的喉间,她全身一抖,双手用力捂着脖子,竟是再不能言语。
“她就交给你,她的心头血也随你用。”沈昌毅淡淡道。
宋长心暗暗松一口气,面上却一丝不变,秋月却是满脸惊恐地看着宋长心,她不要落在这个女人的手里!她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但是,”沈昌毅又道,“任务有变,你现在的任务是——杀了卫王!”
宋长心一惊,看向沈昌毅,回春阁向来以买卖情报为止,杀人可是少有的事情,沈昌毅原本也只是想让红珀收集卫王府的情报,为何突然会让她杀了卫端翎?
看出宋长心眼中的怀疑,但是沈昌毅没有解释,只是淡淡道,“你可办的到?”
“属下定不辱命!”
回春阁的细作从来只听命行事,不问缘由,哪怕宋长心再好奇为什么原本监视卫王的任务变成了刺杀,沈昌毅不说,她就绝不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