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咧唇笑笑,南宫漾面上欲望尽显,缓缓起身,跨步朝前行去,大喇喇地摊开双臂,目光灼灼地直视前方,丝毫不见半分面对君王母亲之时该有的尊崇,朗声大言不惭道:
“儿臣只是在做出,对我们大家都有利的建议,母皇大可放心,儿臣继位过后,这便尊您为太上皇,不必操劳,安心享受尊荣,有何不好?”
原是准备给自己的,那么早一些或者晚一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哈哈!”
怅然摇头,南宫怀笑出了眼泪,不敢置信地盯着面前的女儿,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回想着过往种种,怒不可遏地掀翻案上所有物品,疾言厉色地训斥道:
“因着同你父君的情意,朕不惜愧对元后,给他后宫之主的位分,甚至爱屋及乌地宠了你这么多年,却没成想,竟是给自己养出一头白眼狼啊!”
造孽啊……
“敢作敢为、勇于担当,难道不是母皇您,对儿臣一直以来的期望吗?”
轻描淡写地道出一句,南宫漾自嘲地勾勾唇角,眉眼间尽是志在必得的意味,抬眸望向面前气到浑身发抖的母亲,心下毫无半点动容,再次象征性地朝她微微拱手,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儿臣恭请母皇退位!”
再不上道,可就别怪自己,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逼迫母皇,你还不配!”
原是一片胜券在握之态,不料却被骤然响起的一道厉呵打断,回首即见一袭红衣潋滟的汐澜跨步行入,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毫不客气地将一切“真相”和盘托出:
“在外搞伏击暗杀,在内搞逼宫篡位,恬不知耻地将自己伪装成受害者,南宫漾,你还真有本事啊!”
冷不丁地回首,瞬间愣神过后,南宫漾转而换上一副目眦欲裂的神情,吃人般瞪大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她那风轻云淡的表情,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南宫漓?你怎么……我知道了,这都是你的计划!”
钓鱼执法、瓮中捉鳖,真是好得很呐!
“嘁~”
轻飘飘地嗤笑一声,汐澜心下暗骂一声,故作清白地摊开手掌,满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不偏不倚地同她对视,冲着急到跳脚的人儿嘲讽般地努了努嘴,犀利地发问道:
“我的计划?你是说在外游玩却不幸九死一生是我的计划,还是说你二殿下自导自演当殿逼宫是我的计划?”
真是个蠢货,事到如今还自欺欺人地身陷那无所谓的虚拟幻境之内不肯出来呢?
也不看看,还有谁会站在她的那边?
“你……”
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不肯挪开视线,面对眼下人人得见的景象,南宫漾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怼,胸腔起伏不止,唇瓣抿成一条直线,牙齿磨得“嘎嘣嘎嘣”直响,盘算着所做布局,气焰嚣张地警告道:
“南宫漓,你少给我咬文嚼字,城防军加上御林军,你根本没有胜算,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得好,或许,还能看在多年姐妹的份上,留一个全尸。”
未曾给予她一丝多余的眼角,“南宫漓”面露尊崇之色,径直朝着正前方的南宫怀单膝跪地,拱手抱拳,一本正经地问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