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息怒,姐姐也是突遭变故,一时难以接受,这才做出些不理智的举动,还请您看在凤神殿下的份上,饶她一次。”
想死吗?可没那么容易!不留着你,怎么才能慢慢折辱,逼迫那人投鼠忌器、最终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呢?
此言一出,宁泽那原本因美人在侧而渐渐平息的怒气再次盈满,不假思索地冷哼一声,拂袖上前,凶神恶煞地瞪着前方的凤凝羽,毫不客气地回应道:
“汐澜?她有什么资格同汐澜相提并论?众目睽睽之下,放逆贼离去,事后毫无悔改之心,简直胆大包天!”
事已至此,凤凝羽再无忍耐必要,当即便将火力攻击的矛头转向,狭长的凤眸不怀好意地微微眯起,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闭嘴,谁用你假好心?不过一个替身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似乎是未曾料到,这人会如此堂而皇之地训斥出口,乍闻此言,凤溪倒是有了片刻愣神,瞬息过后,作势掩面哀嘁,借机遮盖内心汹涌澎湃的嫉恨,以手捂上胸口,泪眼摩挲地轻言道:
“姐姐,溪儿是真的想帮您,您怎么能如此看待我?”
掌心娇宠哭得满目哀伤,宁泽自然难以容忍,顺势将人搂在怀中,轻拍脊背以作安慰,随即转眸瞪向身后的凤凝羽,怒气冲冲地训斥道:
“够了,铸下大错还在这里大放阙词,凤凝羽,你可知错?”
冷眼瞧着依偎一处的二人凤凝羽全然再无半丝情绪,唇角微勾,轻蔑一笑,朝着前方大大咧咧地摊开手掌,掷地有声地说道:
“是非对错,不都在你宁泽一念之间吗?公道自在人心,我没什么好说的。”
平心静气的模样无疑惹怒宁泽,不再将关注点落于凤溪身上,径直甩袖上前,喷火般的视线直勾勾地望着面前之人的双眼,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很好,今日本尊便教教你,何为君?何为臣?”
随即大手一挥,冲着应声而入的侍卫们高傲地昂起头颅,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依旧风轻云淡姿态的凤凝羽,冷哼一声,颐指气使地说道:
“帝后私放罪犯、触怒龙颜,念多年情谊免其死罪,剔除仙骨,囚禁凝华宫,非诏不得出!”
无论是死是活,都休想离开,情愿也好,不情愿也罢,她都将会是自己,永远的妻子!
“尊上,公主适才刚刚转危为安,您怎么能?”
此言一出,另一侧角落的芝兰当即面色惨白,咽了咽口水,不管不顾地扑上前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嘶力竭地求情道。
瞧着不住磕头的小宫娥,宁泽心下获得极大满足,背负双手,晃悠悠地走向身前的女子,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轻飘飘地“解释”道:
“放心,本尊不会叫她死,也不舍得让她死,不过小惩大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