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符将头凑了过去,雀铭苏拿着羽簪在雀符头上找了个适合的位置按了上去。
雀符戴着羽簪在曲玉和雀铭苏面前转了几圈,问道:“好看吗?”
曲玉两人鼓励的看着雀符,都称非常好看,让雀符好不高兴。
突然高兴中的雀符透过窗子瞥见了雀铭奈浪的木制牌位,突然沉静了下来,有一种没来由的悲伤感冲击着兴奋中的雀符。
雀符一动不动的看着牌位。
。。。。。。
时间回到现实。
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雀符手里握着羽簪,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前方的桌案上,安置着四个牌位,几柱长香正燃,淡淡的烟雾萦绕着牌位。
雀符所处之地正是她的家,但是这里她已经是许久未住了,只有每隔一段时间会来这里拜祭一番。
只有到了这里,雀符的眼神中才会有一丝温情,很难让人想象幼时活波乱跳、天真烂漫的雀符竟会变得这般冷漠阴冷,前后简直判若两人,埋没在时间的往事中,雀符到底发生了什么?实在令人费解。
雀符拿着羽簪戴上自己的头上,这本是孩童戴的物件,戴在如今的雀符头上,着实是有些不和谐,但是雀符却是不理会这些,走到放置着牌位的桌案附近,在一块早就放置好的蒲团盘坐了下来,随后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仿若一尊雕塑。
这时候方能看清牌位上的字,最中间的两块牌位上分别写着:雀铭符一之父——雀铭奈浪之神位;雀铭符一之父——武平凉波渡。
两边牌位一左一右分别写着:雀铭符一之母——曲玉;雀铭符一之姑母——雀铭苏。
淡淡的烟雾萦绕着四个牌位,没有阴森恐怖之意,反而给人一种宁静之感,对雀符而言,在这里世间一切的纷争都没有了,有的只是对先人的缅怀和对自我的鞭策。
雀符这一坐就是坐到了深夜,中间没有任何的移动,终于她睁开眼,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喃语道:“时间,快到了。”
雀符缓缓的起身,随后走出了屋子。刚走出屋子没几步,她突然右手一挥,一道红色匹练飞速的向着一处袭去,四周的空气都被这道匹练撕裂出了呼啸声,可见这道匹练威力之大,何况这只是随后一击,这更可见雀符实力的确强悍。
被袭处传来嘿嘿的笑声,雀符仿佛知道来人是谁,冷漠的说道:“你来干嘛,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下次来,杀了你!”
茗柒悻悻的从一处隐蔽之处走出,手中夹着一根红色的羽毛,毕竟这次是她跟踪雀符,在道理上站不住脚,所以有些尴尬。
“还你。”
茗柒将红色羽毛随意一抛,准确的落到了雀符跟前,雀符面无表情,收取了悬浮着的红色羽毛。
“在部族里面你都这么大的杀气,比我还乱来,要是有人偶然路过这里,岂能接住你那一击?到时候你难免会受到部族的惩罚。”茗柒轻笑的说道,看似关心他人的安全,实则是想转移话题。
“说完了?”
“你都知道我来找你有何事,何必装聋作哑,这次不是我想来找你商谈,是右长老的意思。”
“右长老么。”雀符神色一动。“既然如此,我正要回翰林院,我们边走边说吧。”
“好。”
两人并肩向翰林院方向走去。
离雀符老屋不远处有一颗大树,大树上站着两人,一个是左长老人语响,另一个是右长老梅著花未。
人语响笑言:“看来雀符还是只听得进去你的话啊,看来,以后要麻烦你的地方不少啊。”
“哼,你少跟我来这套,雀符是我看着长大的,现在又是翰林院执教,于公于私,我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少给我戴高帽。”
人语响嘿嘿一笑,随后像是想到什么,迟疑的问道:“当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当年之事就连我也知之不多,你问错人了,你直接去问雀符岂不是更好。”
人语响见梅著花未把话讲死了,只好悻悻作罢,看着远处茗柒和雀符的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