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林芝放下手中的面包,神情有些凝重。
“得病死的吧,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王力理的眼里似乎有点泪光,“我妈妈真的很命苦,爸爸成了植物人,妹妹又身患重症,好不容易出了我这个大学生,自己却那么不争气,每次偷盗了手机后我都会良心不安,但是我总会想,我是有苦衷的,菩萨应该不会责怪我。”
李言蹊侧靠在座椅上,若有所思,有没有可能是王家先人的阴宅有问题?
不管怎么说,只要先到了王家一切才能有所判断。
车继续行驶,在四个钟头后才驶出高速公路,又走了一段山路后,他们终于在下午到了王力理的老家。
王力理的家属于某贫困县的农村,这个农村比他们预想中还要贫困一点,从王力理那里得知,王家村连电都是近两年才通的。房屋是一层到两层的私房,有的平房上还是褐色的瓦片屋顶。
可取之处大概就是这里的环境了,空气清新,景色宜人。即使是夏日,白天的气温也不像t市那么炎热,毕竟城市中的热岛效应太明显。
有一辆私家车驶入王家村,村民们都纷纷好奇地探出了头。王力理摇下车窗对邻居们挥手打招呼。
根据王力理的指示,李言蹊把车停在他家门口。
林芝下车,在王力理家门前粗略地看了看,铁门上刷着深绿色的油漆,油漆剥落的地方露出斑驳的锈色。门框两侧贴着已经快要褪成浅红的春联,春联的下方快要从墙面上脱落。
房屋共有两层,最上面看得到一个露天阳台,上面摆着一口大水缸,水缸的一侧牵了一条尼龙绳,上面挂着几个有些变形的衣架,但没有一件衣服——看来王力理的妈妈最近不在家里。
“林老师,这里就是我家了,还望你们不要嫌弃我家寒酸。”王力理边开门边对林芝道。
林芝笑笑,没说话,跟在王力理身后进屋。
李言蹊将两人的行李箱拉进屋里,扫视着他的家。
一进门是一个客厅兼餐厅,没有窗户,光线较暗。正对着大门的墙上挂着一张被裱起来的*画像,上面蒙了一层灰,画像下是一张贴着墙摆放的灰黑色的八仙桌,桌面开裂——很符合农村房屋的室内情景。
王力理领着他们参观,一楼是他们父母的卧室和他已故的弟弟们的卧室,二楼是他的卧室和一间客房,再加上一个十平米大的阳台。
跟着王力理上楼,他在客房门口停住,“两位老师,你们能同居吗?”
林芝瞪大双眼,她掏了掏耳朵,没听错吧?
“是这样的,我家里只有这一个房间是空的,而且你们又是情侣关系,住一起应该没关系吧?”王力理暧昧地笑。
李言蹊唇边绽放一个笑容,答应得很爽快,“没问题,我们同居。”
非常时期非常对待,林芝可不愿意住到他已故的弟弟的房间,思考一瞬,便点头同意。
但王力理把房门一打开林芝就后悔了,客房里的床也太小了吧,还是一张只有80厘米的折叠单人床。李言蹊手长脚长,和他挤一张1。2米的床都觉得挤,林芝对这张床愣了片刻,看来在王力理的家里别想睡个好觉了。
李言蹊见到这么小的床有点吃惊,翻个身就会掉下来吧……
王力理把他们的行李放在床边,“老师,委屈你们了,如果你们觉得床小了,等到晚上我在搬几个凳子放在床边,加宽床的宽度。”
李言蹊说:“没事,我们两个挤着睡应该凑合。”
王力理轻笑一声,“那就好,对了,李老师,林老师,如果有邻居问你们是什么关系,你们一定要说是夫妻?”
“为什么?”林芝有点怀疑,王力理和李言蹊其实是一伙的吧?
简直神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