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煌没有对这个安神香多做怀疑,重新放平了身体躺回床上,孟平捻起银针仔细而小心地在他头顶密发中找准穴位然后扎进去。
其实在凌逸煌的心目中并不是有多信任孟平的医术,这些年里他看了多少医生头痛的毛病全然没有缓解,他一个毛头小子还能比那些名医还厉害?
边和孟平闲聊边躺着,凌逸煌心中抱着想套孟平的话的念头,只是没想到话还没套出来人就昏昏地睡了过去。
“二叔?二叔?”手下的人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孟平试探地喊了几声不见回应翻了下眼睑后确认凌逸煌已经昏睡过去了。
目光瞥向那盘正燃烧着的‘安神香’唇边缓缓露出笑意,这可不是普通的安神香,正确来说这应该是‘迷幻香’。
因为接下来他要对凌逸煌做催眠,所谓的要从他身上下手不是指在他住所或什么地方找到实质性的证据,孟平计划的是直接从凌逸煌的口中套出话来。
但凌逸煌也不是傻的,你让他说什么他就说这么这事还会麻烦到现在?所以在凌逸煌打电话给他说要针灸的时候孟平就做好了对策。
自从对十多年前那场车祸起疑之后孟平这几天都在暗中调查那件事,无奈时间有些久远再加上警方早已定案确认这是一场意外要查起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之前许易松无意间有提过凌大伯车祸当日据说在国外的凌逸煌曾出现在国内,孟平根据这个时间点和组织的人联手费力地查了下当年凌逸煌在国内外的行踪。
至于飞机票或者车票什么的已经是无据可查了,他们只能通过大致的行踪核对来确定当年事发的那段时间凌逸煌有没有在M国。
这事他们找到了凌逸煌的前妻,据他离婚多年的前妻仔细回想过后交代凌逸煌在他大哥车祸前的一大段时间都不在M国,据他那时说的是在出差,真假就没人会去计较了。
因为凌逸煌和他这个前妻的感情并不好,两人从结婚起就很少住在一起了。
许易松这边的查断是根据一个多年前曾在凌家工作过的老人说的,据老人交代在凌逸昇出发前一夜他好像在车库看见了二少,不过仔细一看好像又是自己眼花,老人絮絮叨叨地说,说着无意听者有心,这是许易松倒是记在心底了所以过后才会对孟平提起。
‘迷幻香’渐渐发生了作用,十分钟过去后孟平俯下身在凌逸煌的耳边轻声唤道:“逸煌,逸煌,醒过来了。”
连连叫了三声之后床上的人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目光有些呆滞茫然,孟平直起身来定定对着他一笑,“逸煌,许久不见了。”
凌逸煌的目光透着一股呆滞的茫然,直到渐渐抬起目光看到孟平的脸时瞳孔豁然一缩,脸上慢慢出现惊恐的表情,“大……大哥……”
孟平清晰地看到凌逸煌眼底透露出来的害怕,他顺应地笑着,那笑意却无端显得有些阴森,“你还记得大哥啊……”
“记……记得。”凌逸煌呐呐地回答道。
孟平笑容慢慢地沉了下来,眉骨压了一层阴影说起话来面目都似变得狰狞起来,“你为什么害我……逸煌,你为什么还不下来陪我,我和你嫂子死得好惨啊。”
这个房间的窗帘已经被孟平全数拉起来了,现在房间中光线昏暗大哥背着这昏暗的光亮站在他床边面容扭曲问他为什么不下来陪自己。
凌逸煌慌了,眼底渐渐出现恐惧迟钝地摇头下意识反驳说:“哥,哥,我不能去,没有你,公司就是我的了……就是我的。”
“我们是亲兄弟,什么东西你要我不给你,可你为了区区一个公司就把我害得这样惨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逸煌。”‘大哥’的声音十分凄厉。
凌逸煌听了后悔又害怕地求饶说:“大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了,我后悔了……不对,我不后悔,你要是不死,你要是不死我就永远被你压了一头。”
他说着脸上出现了矛盾的情绪,“你必须死!必须死!所以我对你的车子动了手脚……你要是不死永远没有我出头之日,老头眼中只看得到你这一个儿子。”
凌逸煌说着眼泪都流了下来,“他从小就对我不公平等我长大了野不把我放在眼底,对,什么都要靠自己去争取的,大哥……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啊。”
“你是不是计划好久了……是不是很早就想着我死了?”‘大哥’的声音幽幽切切地说道。
凌逸煌躺在床上动弹不了眨了眨眼不说话,呆呆的目光直视着天花板,张了张嘴说不出来,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显得十分矛盾的样子。
茫然间神色越来越狰狞起来了,脸上的神色隐隐变得癫狂起来了,“不!去死!我……”不等他继续激动孟平眼疾手快地把他人给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