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身上的伤势好了?”
李斯是乘坐马车,他掀开车帘,正喜笑颜开的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嬴渊。
“现如今长史大人见了本侯,也不规规矩矩向本侯行礼了?”
后者漠然开口。
李斯果断拉上车帘,坐在马车内静气凝神。
嬴渊眉头微皱,心中亦在思量,这个时间,他进宫,是为何故。
还未至殿内,嬴政便亲迎接他。
临近身前,他拍了拍嬴渊的肩膀,开口道:“怎么样,伤势好了没有?”
后者郑重点头,“已无大碍,劳烦王兄挂怀了。”
也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兄弟二人,就连日常聊天谈话,都有了一些生分。
嬴政挽着嬴渊的手腕,步步走向殿内,当着李斯的面问起,“听说你劝服道家天宗,归顺我大秦?”
嬴渊颔首道:“正是,天宗掌门赤松子已经表明自己的心意,要带领天宗上下,效忠王上,效忠大秦。”
嬴政心满意足道:“好,好啊,这个道家,曾经被誉为是百家之首,只是近些年来,突然避世。我大秦能够得到道家相助,当真算得上一桩妙事。
天宗掌门赤松子可有说过,何时愿来咸阳城?好歹也要与寡人见上一面才是。”
“请王兄放心,臣弟会与赤松子书信往来,近些时日,请他来咸阳一叙。”
嬴渊卑恭卑敬道。
众人来到大殿之后,嬴政再次开口道:“伐韩一事,你劳苦功高,寡人已经做了调查,要不是你事先定下对韩的攻略意图,只怕这场战争,还不回这么快就结束。”
“王兄言重,此战之胜,全赖我大秦将士上下一气,无惧战死沙场,才侥幸获得胜利。”
如果说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让嬴渊谦逊的话,那么这个人,一定是嬴政。
“你刚回到家里,寡人就命你进宫,其实是想与你商议一番,该如何处置韩非的事情。”
嬴政坐在王座之上,目光凝聚在嬴渊的身上。
后者低头作揖道:“王上,韩非在朝堂之上得罪王上的事情,臣弟已经知晓,但是就以臣弟来看,那时的韩非,代表的仅仅只是个人意志。
更何况,王上不是有要收揽韩非的念头吗?难道说,王上您已经不打算将韩非留在秦国,让他为我秦国效力?”
他将话点的很透彻,就是要让李斯彻底明白嬴政的想法。
“难道你觉得,这个韩非,真得能够为我秦国所用?”
嬴政面无表情道。
“臣弟想试一试,毕竟韩非的才华,世间罕有人及,倘若就这样死在了我们秦国,对天下,对后世之人,也是一种无可估量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