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转变的这么快,人走了,费明小心翼翼地看着董淳洁问着:“董局,我需要回避么?”
“那你想回避么?”董淳洁面无表情地问。
“好像不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费明无奈道。
老董一靠椅背,仰头,揉着太阳穴,好半天才像难受地说了句:“说对了,你终于聪明了一回,看来上面也清楚,要出问题,就在他们仨身上。”
“那麻烦了,要张龙城接手,用不了一天两天,肯定要刨出消息来。”费明有点心虚地道,张龙城资历和他相当,不过所不同的是,这位曾经从事过境外情报工作的,手段可能要比他更高明。
“有本事他就刨吧,还没准这回要把谁刨出来。”
董淳洁语意未竞地如是道,费明看向他时,却见董局仍然在揉着太阳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似乎他并不担心把谁刨出来,但却担心,被刨的那三个人………
时间不咸不淡的走向午后,自大西门一处小区,下来了一位行色匆匆的男子,抱着几样东西,钻进了车里。
似乎遇到了什么让他惊惶的事,进了车里,他拔着电话,一接通,他急促地说着:“东西我带上了,你们……别动我家人。”
“我只对你提供的东西有兴趣,对其他没有。”对方道。
“你究竟是谁?”这位男子惊恐地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邹警官,您不该这么健忘啊,你曾经矢志要搬倒的一个人,而我遭了池鱼之殃,您居然没印象?”对方道。
“你是…俞世诚?”这个人恍然道,他急促地表白道:“我那次举报不但没效果,还惹了一身麻烦,那是别人于的,我们谈不上有仇……要有也是华鑫在背后捣鬼。”
“是啊,所以我以一个合作者的身份和你商量,不过鉴于我现在身份特殊,只要用这种方式了,请您理解。”俞世诚道。
“好吧,东西交给谁?”邹警官语气软了。
“导航会发到你手机上,跟着走,到了会有人接收的。”俞世诚道。
电话挂了,这个邹警官又翻看着手机,是在国外学习的女儿,被人挟持着,惊恐地双眼,像在哀求他,她拿着是当地当天的报纸。
想了片刻,只得驾车起步,接着导航行驶,远隔重洋的,他知道恐怕一点忙也帮不上,只能听命于人。
按着导航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在出京的一处路牌下停下了,导航显示到站,他刚要拔电话时,已经有一位男子踱步走向他,上前敲敲车窗,直接告诉他:“俞先生让我来拿东西。”
邹警官拿起副驾上的公文包,递出车窗,蓦地又收回来了,他问着:“你们什么时候放人?”
“已经放了,您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对方道。
邹警官急急拔号,一接通,他焦急地喊着女儿的名字,果真放了,只是在放学途中被绑架,受到了威胁,又刚刚被释放,人没事,终于让邹警官长舒了一口气,此时才晓得接货的人还等在车边,他递着包,无奈地道着:“给你吧,东西都在里面。”
“呵呵,你可能理解错了,你女儿和你手里的东西,都不是目标。”车窗外的人笑了。
邹警官看到对方的手伸手背后,他蓦地惊省,不料心烦意乱之下早失去防范了,那人的手蓦伸出来了,噗地一声轻响,驾驶座上的脑袋向侧面仆倒,汩汩的血瞬间染红了座位。
杀人者看了一眼,他收起武器快步离开,跳上了一辆驶来的接应车上,疾驰而去。
两个小时后,从京城驶来的大队警车到场,从地方派出所手里接了这桩命案,初步查明,死者邹文斌系经侦局经济调查处一名副处级领导,但奇怪的是,在死者的车里发现了大量账户资料以及交易数据,明眼一看就是某种证据,可这些证据,恰恰指向了一天前的另一位被害人:周维民。
两桩命案,奇也怪哉地联系到了一起,很快开始追溯,牵扯到了两年前,绿城玫瑰bl号的地下钱庄一案………
时间慢慢走向黄昏,夜色渐浓,是惯于行走在黑暗中人最喜欢的时间和氛围。
在这个时间里,谢纪锋带着两个人出现在京郊,十三陵附近某个刚开发的楼盘,在这里他租下了一幢住宅,匆匆进入,两位跟着他的人一言不发,进入房间,他好奇地看着那两位,却猜不透对方的来路。
一个斜躺在沙发上,用短匕剔着指甲,另一个在拆着枪零件擦枪油。
连续两件于净利索的突杀在改变着谢纪锋认识,他有点钦佩俞世诚的手段了,这种雷霆一击比任何智斗都有力。他真无法想像这种人是怎么找到的,少言寡语,看似人畜无害,而取人命却如儿戏。
其实所谓的势力和权谋都很脆弱,他开始相信暴力了。
同样在这个时间,戴兰君拿着自己国安的证件,进了市刑侦局负责周维民一案的办案组,这里并不欢迎外人,不过被她的直接了当的介绍给惊住了,她开门见山道着:“我可能知道是谁于的,而且里面可能有隐藏的动机。”
于是她留下来了,随手市局和国安某处的默许下,她加入了这个无头谜案的追踪行列,在浩如烟海的车辆、嫌疑人、通讯记录信息中查找着突破口………
也在这个时间,仇笛像幽灵一样出现在曼莎国际门口,他警惕地看看四周,然后迈着大步进了厅门。
律老板不在,当然不在,仇笛是看着她离开才进入的,她文质彬彬地问另一位,还真在。
于是在这里滥竽充数的庄婉宁,莫名其妙地接到了总台的电话,她匆匆下楼时,看到了在大厅悠哉悠哉和女服务员聊天的仇笛,那样子比印像中浮滑了很多,一点也不像律曼莎所说一身泥一身汗嘛,反倒是显得格外精神,像一位风月场上猎艳的风流男。
“还真见到你了,我以为律姐开玩笑呢。”庄婉宁款款而来,淡淡地道。
“我也以为律姐开玩笑呢,记忆中你好像不会喜欢这种地方。”仇笛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