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江齐骁及时止住话题走向,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我们去那边吃饭吧,现在别说这么多了。”
他怕再听下去他就该心软了。
他对杨少倾的喜欢何尝不是呢,明明知道是错误,却还是抵抗不了的想要靠近,无法拒绝关于杨少倾的任何事,看着杨少倾喜欢自己却做不出相同的回应。
江齐骁的心酸得不行,他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越和杨少倾在一起越久就越喜欢他,越无法割舍。
真的太喜欢杨少倾了。
他到底该怎么办。
杨少倾轻轻嗯了声,站起身把门锁上带着江齐骁去了灵堂。
三月初春,泥土都是湿润的,一脚踩下去沾得满鞋子都是,空气十分清新,带着春天的气息,芬芳又馨香。大概是已经走过一次的原因,这回江齐骁没有再像国庆那样抱怨了。
丽姨他们家的灵堂可能是因为死法特殊的原因,没有弄得太大,仅仅几桌人,都是与她老公沾亲带故的村民。杨少倾和江齐骁过去时正好赶上吃午饭,估计是杨阿姨事先已经说过江齐骁的事,大家没有好奇,表情都挺沉重的,发给江齐骁一块白布。
杨少倾帮江齐骁在脑袋上绑了个圈儿,别人地盘上的规矩江齐骁当然不会拒绝,乖巧的跟着杨少倾在丽姨家灵堂上跪着磕了几个头。
他们吃完饭后,杨少倾没什么时间和他说话,手里拿着根竹竿就和那些人围着几个棺材像是作法一样以奇怪的方法跪到半夜,门口坐着好几个吹着乐器的农民,嘴里一直在念叨着难懂的心经。江齐骁不知道吹的是什么曲,反正听着无比渗人。
或许是丽姨的做法太过极端,需要弄一桩富有习俗的特殊法事?
他是第一次参与这种乡下人办丧,气氛比看恐怖小说直接多了,小风一吹,眼睛都不敢乱瞟,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江齐骁坐在椅子上看着杨少倾站站跪跪走走,迷迷糊糊就以一个极其不舒服的姿势靠在墙上打起了盹,杨少倾把他推醒时天边还是黑的。
“你回去睡会儿?”一夜没睡的杨少倾显得更加憔悴了点,气色很差。
“你和我去吗?”江齐骁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轻声道。
杨少倾摇了摇头,“下葬,我跟着上山。”
江齐骁站起来跺了跺脚,浑身酸痛得要命,他伸展了下身子,红着眼睛说:“我跟你去吧。”
“你去睡会儿也行,我很快就回来了。”杨少倾说。
江齐骁坚持道:“我陪你去。”
越在杨少倾这种比较脆弱的时候,他就越想待在杨少倾身边,想陪着杨少倾度过这些难熬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