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最黄金的二十四年啊,就这样被一个男人的谎言给耽误了。
在最初的十年里,她在所谓幸福的婚姻里微笑;之后十四年,她在回忆中守着那已逝去的爱情;余下六年,她在爱恨交织中苦苦煎熬。
说真的,她实在没有多少勇气,看着小三所出堂而皇之的入住佟家。
这是对她的宣战。
所以,当她被公公叫去,当她知道公公的意图之后,她很坚定的落下一个句:
“爸,只要我活着一天,您就别想让那孽种进门!”
她有太多的委屈无法倾诉,可那个造成这个局面的男人,与世长辞那么久。她没办法和一个死人哭诉,只能以死抗挣,坚决悍卫自己的尊严:
她的领地,她的骄傲,不容贱踏。
可是公公却说了一句:
“这是谨之同意的!”
这话,成功堵住了她的嘴。
那孩子为什么要同意这件看上去荒唐之极的事?
这是她到现在为止一直在考虑的事。
不懂!
何菊华站了起来,审视着儿子,读不懂儿子,也看不透他在算计着什么。
这孩子的心机,深不见底。
她抚上儿子的脸,那满脸的坚毅,那么的神似亡夫。
亡夫负她太深,儿子却不会害她。
她深信:他有他的理由,而且那个原因一定很强大。
她肯定:儿子心头有一杆秆,所以,他才能稳稳的驾驭整个万盛。
“好,只要你说的,妈都答应。妈会睁大眼看着,你怎么给我争气!”
佟庭烽扯出一抹微笑,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拥抱,将这个孤寂了一辈子到头来还受尽死人委屈的可怜女人抱住,给她力量和安慰:
“妈,我会拨乱反正。让一切回归清明。信我!”
“好!”
何菊华闭眼靠在儿子如今已变的无比宽阔的肩膀上,似乎又重新寻回了一种依靠。
二
离开别墅时,佟庭烽打了一个电话,一边慢悠悠的走在小道上,头顶着星月。
“喂,棠叔!”
“谨之?”
电话那里的声音微微惊讶了一下:
“怎么有空这个时候打我电话?吃过饭了吗?”
“吃了!呵呵,我呀,我是想问问你的进展。今天下午陪我妈看交响乐,有收获么?妈回来的时候,心情挺好……”
可惜现在又败坏了。
崔赞的破坏力,真的很强大。
只能说,他们很善于用棋子。
“你妈喜欢音乐,只要一谈到音乐,她就是一个话匣子。嗯,今天下午过的挺愉快……”
他的母亲在音乐上有着极高的天赋,曾经想做个音乐家,只可惜十八岁匆匆嫁给父亲,就了开始了相夫教子的贵夫人生涯,音乐只成了她一种闲来无事时的调剂,不再是主色调。如果当初母亲一心致命于学业,出门深造,也许她能成为一个出色的音乐家。
“我指的是什么时候您能掳获芳心!”
他笑着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