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多想,此事与你无关,只要人没事,我们还在一起,便是最好的结局。”
“不!”
摇头否认出声,一对湿漉漉的大眼睛写满愧疚,知灵抬眸望向两人,抬手抚上面前凤凝羽搭上自己肩头的手掌,重重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
“断念说的不错,若非是我,公主也不必分心周旋,你们放心,以后,我定然加倍小心,绝不叫小人钻了空子。”
这模样,怎么看怎么真诚,甚至于,颇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既视感。
“呵呵!”
舒爽地笑笑,伸手拽起两人的胳膊,冲着殿外叹息一声,轻飘飘地眨了眨眼,直挺挺的姿态之中凛然尽显,歪歪脑袋,柔声安慰道:
“你们啊,当真无需这般如临大敌,一切因我而起,出了事,我自一力承担,她凤溪再有本事,要想彻底越过本宫,可没那么容易!”
最起码,天下人眼中,总归是交代不过去的,时过境迁,封印逐年减弱,魔界虎视眈眈,即便是宁泽,亦是不敢随意同凤族交恶。
正如从前亲口所言,她们这一脉的本命灵力,是这天下间,同汐澜神尊最为相似的存在,更是,压制那位魔神最好的利器……
……
……
“今日场景,虽说比不得帝后嫁入天宫的派头,却也尽善尽美,足见心意啊!”
宴席结束,宁泽自是迫不及待地前去享受期盼已久的洞房花烛,各路仙家三三两两,结伴离去,其中有一头发花白的素衫老人,摸着自己那随风飘扬的胡须,悠然感慨道。
赞同地点点头,只见身旁好友漫不经心地甩甩手中拂尘,斜眼瞥向身后那座精心布置的殿阁,颇有些不屑地摇了摇头,老神在在地接着道:
“那可不是?要不是说咱们这位帝妃,还是有些手段,区区孤女出身,单单凭借那什么可有可无的‘恩情’,摇身一变,得了今日尊荣。”
个中手段,即便不知也能猜透几分,总归,不会太过光彩。
瞧见对方那股不假辞色的抵触,先前出言那位老者瞬间正了神色,伸手拽拽他那玄色衣袖,冲着琉璃殿的方向,微不可查地指了指,轻簇白眉,压低音调,徐徐言道:
“慎言,慎言呐!那位正当如日中天,不想惹祸上身,还是莫要多作牵扯为好。”
俗话说,宁与君子争高下,不与小人论长短,不用想也知,方才言论,若是不走运地落入那位新晋帝妃耳中,又会掀起何种风浪?
“唉!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想那凝华宫帝后,堂堂凤族公主,却要在此,被迫同人共侍一夫。”
得了提醒,玄衣老者那副被人欠了几吊钱的脸色总算得到舒缓,随手幻化出一把镂空折扇,怅然落下一句便是摇(为)头(老)摆(不)尾(尊)地朝前“飘”去……
你说说这,放着好好的大家闺秀不要,偏正盯着……唉!造孽呢么这不是?
眼见自家好友那副说着说着即“变性”的姿态,白衣老者抬手扶额,唇角抽搐不已,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无意间回首瞥向某个方位,意味不明地呢喃道:
“那般清丽脱俗的绝代佳人,当真可惜,只盼,莫要有一日,走上那些深宫女子的老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