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日,还许久,我信你个鬼啊!
暗自腹诽一句,想要推开的打算受制于背后的伤势,最终“胎死腹中”,胸中火苗蹭蹭朝上蹿去,头脑一热,什么理智通通靠边站,电光火石之际,只见她狠狠踩上那人脚背,幽怨地瞪着他的双目,没好气地一道斥责脱口而出:
“八成威逼利诱司命相助,如此与有荣焉,我说你要不要点……“
脸……
话音未落,一阵激灵闪过,脑中好似有什么丝弦断裂,汐澜猛地瞪大双眸,挣扎着将人推开,霎时间,面上尽是遭人戏耍之后的羞恼,恶狠狠地叉腰跺脚,扬声怒吼道:
“好你个临湛,竟敢诓我?”
啊呀呀,怎么就给秃噜出口,露出破绽了呢,这可怎么“玩”啊?
“哈哈!”
女子那活灵活现、情绪外露的表情着实引得临湛心神荡漾,轻浅一笑,再次跨步黏了过去,抬手勾起她那小巧的下巴,垂首吻上眉心,赶在对方炸毛之前火速推开,悠哉悠哉地斜睨着她,理直气壮道:
“谁叫汐儿死活不肯承认?那必然是得用点非常手段。”
小样,也不看看你那些个话术是跟着谁学的,在他面前装?想得美!
“你……”
闹了个大红脸,心脏因那突如其来的触感跳个不停,眼神飘忽几息,略有些别扭地转过身子,这才强行将内心那股异样情绪压制,握拳置于唇边以掩饰尴尬,摇头轻咳一声,没好气地耷拉个脑袋,无可奈何地问道:
“真不知道你来做什么,体会一把这翻转女尊国度处处受限的生活?”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一个畅游天地尊神的灵魂,困于此一位面地位地下、只能安然相妻教女的后宅男子体内,怎么看怎么奇怪哇!
当真不懂,这人是如何把这一身份玩到风生水起还不露丝毫破绽的?
两相对峙几许,见她再无动手意图,临湛方才跨着小碎步,悠哉悠哉地走上前去,侧首笑看她的那双似有浩瀚星辰饱含其间的凤眸,云淡风轻地反问道:
“怎么,这般热闹的异世,汐儿来得,本尊便来不得?”
哼!上天入地,自己若想去哪,恐怕还当真无人可拦!
见他如此浑不在意的姿态,汐澜原本骤遭打断的怒气再次上涌,毫无预兆地抬手掐上男子腰间,蓦然转动手指,清晰地感受到局部地区的痉挛,满意地勾勾唇角,沉声质问道: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未知的世界未知的危险,你怕不是疯了?”
身处异世,受天然法则桎梏,即便贵为至尊也不得施展半分神力,形势波谲云诡、变化不休,若非迫不得已,她又何尝愿意冒险走一遭?
俗话说,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适用于此刻的临湛,再准确不过,抬手抓住女子施虐的素手,仍旧保持着此前没心没肺的笑模样,甚是欢喜地挑了挑眉,受宠若惊地问出了声:
“汐儿莫不是在担心我?那可真是在下几世修来的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