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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明瑶立刻想到之前在论道大会上听到的事。启国国内权势间的权利斗争，还有斗争期间作为启国帝皇出气筒被灭上的玄阴寨……那些事，乱七八糟的，楚明瑶之前没留意太多，所以现在能回想起的都只是一些碎片化的消息。她一想，莲子娃娃立刻知道了，还免却她整理语言的麻烦。她就这样浪费了一点时间，程珉已闷哼一声，唇边溢出少许血迹。“小珉？！”楚明瑶险些要撞上牢门。但她都没靠近牢门，就有一层反弹力量将她弹开。她往后踉跄几步，好不容易才站稳。而石牢外的程珉还没缓过来。程珉指尖流转的乌光停下，一个小小的虫子脑袋从程珉指尖钻出，又换了一个位置，给再钻了回去。楚明瑶只模糊看清了这乌色虫子全貌。长条的，像蛇，又像蚯蚓，但隐隐还有密密麻麻的短绒毛，古怪得楚明瑶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随着这乌色虫子尖尖的尾巴也没入程珉指尖，楚明瑶看到程珉整个人愈发虚弱。程珉甚至晃了几晃，仿佛随时能摔倒在地。萧京词被吓得差点要伸手来扶程珉。可程珉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就让他伸出的手尬在半空。萧京词不敢再上前，不代表他不敢问。“程珉，你还好吧？”“……你看呢？”程珉随手取出一颗丹药服下，小脸就肉眼可见地恢复了血色，“反正习惯了，这次的反噬还算小了。”她说得轻松，却让听的人揪心。尤其是楚明瑶。多得莲子娃娃的能力，楚明瑶知道程珉说的话没错。程珉的修炼天赋极高，但论道大会开始前，竟然还没元婴期。除了程珉自己说的、要等某瓶毒液的理由外，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程珉一度昏睡过大半年！就是那大半年时间的耽误，让程珉突破时间迟了一点，没赶上论道大会即元婴的梯队。那次，才是程珉遭受反噬最严重的一次。隔着牢门，楚明瑶怔怔看着程珉。如果莲子娃娃的感知没出错，程珉从昏睡醒来的时间，和她做了噩梦惊醒的时间相差无几！花千影带着程珉住，有时候带着程珉闭关，不时会有一段时间与外界完全断绝联系。因此，除了花千影、程珉两人，百花宫都没人知道程珉昏睡过，更无法知道程珉具体什么时候醒来，外面只要不是有谁有莲子娃娃的读心能力，还恰巧遇到程珉想着这方面的事，那肯定也没别的人知道这事。“瑶姐姐？”石牢外的程珉恢复了一贯纯真淘气的笑容，“你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呐？你放心啦，我真没啥事。”楚明瑶勉强扯动嘴角，让自己露出一个微笑。“好，没事，我放心。”才怪！程珉不说，可她凭现在掌握打线索，根本无法淡定面对自己的噩梦，以及程珉的大半年昏睡！程珉自己回想的瞬间，想到了她完全忘了昏睡前和昏睡期间的事。若非花千影知道她能用小乌虫预知未来，看得出她反噬的具体表现，又曾被她叮嘱过，如果她多久没从自己房间的阵法中出来，就要进去救她，恐怕她还不知道会被反噬害成啥样。程珉自己忘了，但这么敏感的时间，由不得楚明瑶不多想。或许程珉自己都没留意，她在见到楚明瑶第一面后，就对楚明瑶亲热异常，尤其知道能放心楚明瑶后，她和楚明瑶的亲密程度几乎比她和秦幽雪这样一块长大的师姐都亲近了。一见如故很常见，但瞬间亲热成这样子，还是有点怪。而且程珉的真实性情，不该如此轻易对另一个人这般不保留。哪怕楚明瑶和程珉、花千影师徒有共同敌人，也不该这样！而且，楚明瑶自己都很难对程珉设防，总会笃定坚信程珉不会害她。现在，楚明瑶找到原因了，尽管这原因没经过验证。是程珉的预知，让她做了那个噩梦。她做的噩梦会让未来发生太大变数，所以产生的反噬也特别强。直到程珉在昏睡中快完全承担完反噬代价了，她才做了那个噩梦，得以知道身边某些人对自己的深深恶意。她和程珉在此之前都不知道这事，只见面后就直觉地认定对方可信，愿意与其亲近。楚明瑶没想过一个从未见过的人会和自己有如此牵连，程珉则完全忘了那些事。她心中思绪愈发复杂。程珉和萧京词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现在各大仙门的动向。大乘、洞真级别的各位真人去向相对隐秘，两人只能知道部分人动向，但化神以下弟子的去向大多瞒不过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