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把他想成是无情无义的人不是。
席鹰年忽然深深地看着她,让夏以安又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
她的手在被子下攥紧,等着席鹰年继续开口。
“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夏以安翻出手机,打了四个字。
“胸大无脑。”
那天他是这么说的,他想要她做个胸大无脑的女人。
席鹰年几部可查地抽了抽嘴角。
为什么他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她总是记得很清楚?也不能说是无关紧要,总之不是重点。
“夏以安,我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灌了多少水!”
他没好气地开口,随后见到夏以安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又缓下语气,“你是觉得自己没别的优点了?”
夏以安摇头,她还觉得她毅力非一般的强悍。
席鹰年看着缩成一团的小女人,心里涌出大片疼惜。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非你不可。”
这句话他说过,但此刻夏以安听着,却是另外一般感受。
那时候的她,还是很健康的。
看着她眼底蕴起眼泪,席鹰年笑着开口,“我看得懂唇语。”
夏以安的眸子一下子瞪大,随即开始动着唇瓣。
“席鹰年,我好怕,我好怕,还有,我很疼……”
她本来就是个很怕疼的人,现在腰上的伤口痛的要死,她早就想告诉他了,可是她却不能说话。
她说完,泪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席鹰年将她揽在怀里,柔声说道,“疼就告诉我,嗯?”
夏以安点头,但觉得告诉他也没用,总归就是得点安慰。
忽然,她脑子里浮现出夏天霸的影子,从他怀里出来,说道,“夏天霸想要找人强暴我,还好那会儿忽然来人,他选择了放火……”
说着,她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
也应该庆幸的吧?
如果她被别的男人碰了,脏了身子,席鹰年和他自己,都不会过去那道坎。
她用一个嗓子换来的,很值得。
只是,她又忍不住担心起来,看着席鹰年继续问道,“我是不是永远不能够说话了?”
席鹰年在听到她之前的话时,眸子里闪过一抹愠怒狠厉,对上她的眸子时,又恢复淡然,与少有的温和。
“就算你不能够说话,我也不会嫌弃你。”
他勾着唇角,“是不是很感动?”
夏以安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此刻已经顾不得感动了,脑子里全部都是席鹰年的话。
他的意思不就是在告诉她,她永远不能说话了?
为了确认,她特地又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