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姜问她是不是回皇宫了,是不是去袁家旧址了,她皆不答。第二日又不声不响独自离府,形踪诡异。
虽然这是她的老家,但京城人多鬼杂,难保不会有厉恶鬼出没,陈姜怕她出事,让师焱跟去暗中保护。当国舅府的最新消息传来时,赵媞的去向,也有了答案。
“她去了郊外墓堆?”
师焱点头:“朱氏家墓,其于一墓前,伫良久。”
“碑主叫什么名字?”
“朱霖,男子,卒年二十。”师焱像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一股脑说完。
陈姜按了按太阳穴,长长叹息:“我就说她心里有事,原来殿下还惦着这么个人呢,一回来连宫里都没去,先去了他的墓地。唉!多情空余恨啊,即使都做了鬼,两人恐也再见无期了,等下辈子吧。”
“此人未死。”
陈姜一惊:“什么?”
师焱笃定:“墓,乃衣冠冢,朱霖此人,寿四十七。”
“朱家别的墓呢?都有没有尸骨?”
“有。”
如果是篡位那年“死”的,今时才不过二十四岁,还有几十年好活呢!从赵媞从前只言片语判断,这个朱霖是郭夫人的侄子,那她可知道侄子没死?另外,衣冠冢是谁替他立的?
“赵媞知道吗?”
“应不知晓。”
陈姜纠结了,要不要把这消息告诉赵媞呢?她心心念念的人没有死,还好好地活在阳间某个地方,可是她却死了,比两人都死还惨。
说了又能怎样,心里有座坟,住着未亡人?太惨,说了徒增伤悲乱鬼心,还是不说了罢。
赵媞默祭了朱霖后,很快恢复正常,在京里到处寻找袁熙,又孤身闯了趟皇宫。回来就道宫里不干净,她撞上了好几个同类,然而一个认识的都没有。
大周变天四年,早先死在宫里的冤魂都该下地府去了。新增的这一批,是大楚朝造的孽。
虽然陈姜来得迟,但国舅悬赏依然未撤,这说明他府里的问题没有解决,二十万两银子还没人拿下。
郭纯嘉托了一个在礼部的同年帮神棍门递拜帖,那边给了回音,他兴冲冲地来向陈姜报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