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郁珠美妆知识丰富,自己能顶一个化妆师,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聊了一些美妆。
等她把脸上指痕遮掩住,与季冰夏肩并肩出来的时候,听到转角处有人在讲话。
季悠悠平时很冷漠,最近这段时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时而面部狰狞的去想一些事情,眼底的寒光让季冰夏也感到陌生。
此时却和颜悦色的和秦帜的妈妈讲话。
季冰夏停了下来,因为季悠悠平时不爱笑,对家人都很少和颜悦色,从来都喜欢安安静静的,一幅安静沉默的少女模样。
她探出头看了看。
季悠悠站在孙萍面前,好声好气的安慰着孙萍:“孙女士,您别难过了。我认识阮郁珠,她虽然年纪小,却一肚子坏水,秦帜叔叔肯定受到了她的挑拨才和您产生矛盾,刚刚我还听阮郁珠在秦帜面前讲您的坏话。”
季冰夏简直想冲出去质问季悠悠:阮郁珠和她们才见了两面,她怎么就知道阮郁珠一肚子坏水了?
孙萍与秦帜关系不佳,所有人都知道。
季冰夏早就觉得孙萍脑子有坑,大龄公主病。如果季夫人在外有个私生子,还屡屡在外人面前提起的话,季冰夏的反应肯定会像秦帜一样。
孙萍听了季悠悠的话,咬牙切齿的开口:“那个女孩子一幅狐狸精的样子,不是什么好女孩。秦帜简直被猪油蒙心,自己的亲妹妹不理会,跑去认什么干妹妹,偏偏老夫人也喜欢她,认了她当孙女。”
季悠悠柔声开口:“秦帜叔叔以后肯定会意识到,只有亲生母亲对自己才是最好的。”
孙萍懊恼的道:“我都答应了宝宝,让她来秦帜的公司实习,参与秦帜在做的项目,秦帜不愿意理会我,我该怎么办啊——”
季悠悠叹了口气:“如果没有阮郁珠就好了,没有阮郁珠挑拨离间,秦帜叔叔肯定会答应您的要求。”
“……”
等两人离开了,季冰夏才一脸不敢相信:“悠悠为什么要在背后讲你的坏话?我去问问她。”
“不用了。”阮郁珠摇了摇头,“夏夏姐,我能够理解她的恶意。”
季冰夏仿佛第一次见到季悠悠一般,她以为自己的妹妹很单纯,所以乍然听到这些,总觉得不可思议。
“知人知面不知心。”阮郁珠又道,“你们是姐妹,我不好再说更多,只想提醒一下你,哪怕是朝夕相处同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也可能有你看不到的面孔。或者说,她可能对你展示了这张面孔,你却不肯相信。”
阮郁珠看着对方在犹豫,她笑了笑,眼下对于季冰夏的提醒也仅限于此了。
阮郁珠并不是圣母心泛滥的人。
如果季冰夏被提醒之后,仍旧会被季悠悠支配,哪怕阮郁珠给她解释之后她将面临死亡,她也不会相信。
看到落井的人,自己递过去一根绳子,也要对方努力顺着往上爬才对。
季冰夏回想了季悠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她对季悠悠很大度,仅仅因为自己是季悠悠的姐姐,她认为自己身为姐姐有关照妹妹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