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峦山一本正经答他:“督促你,是时候该强身健体了。”
魏平别了一眼,要走,宁峦山把他拎回来:“再问你个问题,你说白雀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个煞星白雀?”魏平想了想,谨慎措辞:“武艺高强,胆魄过人的外族奇女子。”
“你评价还挺高。”
“听说此女胜了剑谷谷主半招,那本事定然了得,算不算武艺高强?反正在我这儿,敢于挑战帝师阁的,都是铁胆,要知道上回挑山门的那都是谁——篡位的桓玄,苻坚麾下的六大高手,这桓玄死了多少年了,苻坚又死了多少年了,再一个苻秦没了多少年了,你看看,别说踢馆的,就是切磋的也没两个,一个女人,只身前来叫板,还不算么……”
“那你还强调外族?”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自然希望我国高手越多越好。”
“你说,师旻阁主的死和她有关么?”
“老实讲,她嫌疑最大,毕竟她没来,什么事儿都没有,她一来,还真就腥风血雨,到处死人。”
“……”
话是这么讲,但是魏平还是翻起了他的小册子。
帝师阁与荆州官场关系紧密,出事之后,府衙一定会派人前去慰问,那一阵恰好碰上荆州刺史前来巡查,江陵令为人谄媚,他的心思约莫放在了后者上,派去的人身份尊贵,并不一定适合查案。
但无论如何,第一手案卷消息应该已经传回来,抽丝剥茧,聊胜于无。
而魏平恰是个喜欢东翻西看,觉得有用的,事无巨细都会记下来,以便他人问到,随时能对答如流的人。
“初检验尸来看,师旻阁主死于刀伤,背后中刀,刀还是白雀应战时用的那一把,她又是用刀的高手,说不定就是她偷袭。”
“偷袭用自己的刀?”
“她手边没有别的趁手武器,也可能激情杀人。”魏平如是说。
宁峦山却道:“可背后中刀,也不一定需要武功高强,若阁主毫无防备,也可能乃亲近之人所为。”
魏平瞪眼。
“你看,第一场对局,师旻要输,帝师阁里的其他人会是什么心情?”宁峦山指着他册子上的记载,“再者,突然冒出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你不觉得可疑?你不怀疑这之间有什么勾当?若是不怀疑,那为什么在师昂前辈已经认定孩子的情况下,坚持要求进行滴血认亲?门人的态度可想而知。”
“这……”
“你这里写的,阁主当夜前去拜访师昂前辈,返回途中遇害,死亡地点在剑川,剑川是什么地方?是禁地,你当是谁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何况还有天下第一坐镇,是生怕不会惊动高手?而且,比试放在七天之后,一时找不到机会,难道不知道再多等两天?又不是明日就非要上场。”
“你说的有道理啊……”魏平忽然变了脸色,结结巴巴又很是犹豫:“可是,可白雀确实出现在了剑川,还受了天下第一一掌!”
“剑川里面除了师昂前辈还有那个孩子,想把她引过去还不容易?”
魏平压低嗓音:“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帝师阁里有人不愿意看到白雀获胜,所以想要对付她,于是用那个孩子设计,布置一个诸如擅闯禁地之类的圈套,结果碰巧被阁主发现,阁主不许他们做如此勾当,于是起了争执,失手杀人,等白雀赶到的时候,恰好误入现场?”
这时,宁峦山蓦地话音一转:“诶诶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没证据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