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闹,很听话的点点头,然后安静的坐在一边。
“你叫什么名字?”我回忆着姥姥跟我说话的语气,照葫芦画瓢。
他皱起小眉头,“听话。”
这是什么名字?
“听话,主持都跟你说过什么?”我问他。
他低头,两只手放在膝盖上,跟背课文似的:“去老万杂货店,柳树里头有东西,主持要出远门,好好听听他们的话,不许吃糖。”
我从兜里拿出一张符纸,悄摸的拍在他后背上,然后右手食指摁在他的眉心处。
他突然浑身颤抖,身后的符纸轰的一声烧了起来,他猛地抬起头,脸上的肌肉不住的抽搐,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我手指确实钻心的疼,像是竹签刺进了指甲缝里。
符纸烧完,听话翻着白眼,倒在床上。
我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推开,一屁股摔地上,尾椎骨疼得不行。
我呆呆的坐在地上,一时间都忘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
听话今年也得四五岁了,可话都说不顺,很多时候还懵懂的像个奶娃子,我原本只以为他是魂魄不全,想要用符纸验证一下,却碰到这么诡异的事。
反应过来后,我顾不上屁股疼,连忙爬起来,检查听话的情况,确定他只是晕倒,没有引起其他的问题之后,我才松了口气。
给他盖好被子,我坐在床边,看着食指,心情复杂。
就那么一会,我右手食指就焦黑焦黑的,但肉一点都不疼,皮肤也不硬,不像是烧伤。
我搓了半天,还是那么黑,最后只好把手放兜里,去卫生间里洗,却发现沾了水,手指竟然变得血红。
我想不出原因,正在就纠结怎么掩盖手上的伤,就听见李景知说话的声音。
我急忙把手放兜里,出来问他是不是找到老万的同伙了,他点头,说:“找到一个,他这些年一直跟老万有联系,我回来叫你过去。”
“成,这就走。”我立马说,
高晖倒是没主动掺和我们这事,说在这里等着,我和李景知到了楼下正好看见丽雅。
我连忙把她拉到一边,说:“听话在屋里睡着,你别让高晖进屋。”
丽雅也知道小和尚身份特殊,表示自己肯定会注意。
我这才放心的跟着李景知离开。
路上,我把右手食指给他看,把刚下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他皱眉问:“那你试出结果没?”
我摇头,脸色凝重,“完全没感觉,反而是我自己差点丢掉半条命。”
他沉默半晌,道:“不急,先去找到老万的同伙,没准能从他嘴里问出来。”
我叹口气,往后靠在座位上,心想也只能如此了。
李景知把我带到老万杂货店附近,把车停好,跟我说:“那个人实在是狡猾,发现跟踪之后,就逃进了店里,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这大白天的,也不能强行进去。”
“后墙下的通道……”我着急的说。
他回道:“已经堵上了,他钻不出去。”
我放心了,开了阴眼,走到老万杂货店门口。
里面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