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行泽本人则坐在她旁边,车里温度高一点,他于是将西装外套脱掉,随手扔到了后座上。
赵思喜余光一直注意着他,见他神色坦荡,毫无愧疚,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简直把她当做空气,心里呵呵两声,不爽的感觉更重。
狗男人。
在一处红绿灯前停下,赵思喜稍微往后仰了仰,侧头正大光明盯着傅行泽看。
傅行泽仍旧置若罔闻,只是腰身往前倾了倾。
这样微小的姿势调整让男人劲瘦的腰线更加显得突出,有意无意间散发着成熟男人致命的诱惑。
赵思喜眼神不由自主往傅行泽腰上瞟,突然鬼迷心窍一般倾身过去,狠狠扯住了他的领带。
傅行泽眼里惊诧一闪而过,下一秒便恢复了正常,配合地随着赵思喜的动作,俯身靠近她。
赵思喜一双美眸微瞪,精致的小脸凑过去与傅行泽近乎鼻尖相抵,咬着牙威胁:“要是不好好给我一个解释,你以后就给老娘搬出去——”
“好。”
傅行泽不舍得提醒赵思喜那是傅家的宅子,沉静幽黑的双眸映着女人的神情,似有纵容。
绿灯亮起,赵思喜该放的狠话放完,轻哼一声,松开了傅行泽的领带。
傅行泽抬手整理了一下,神色晦暗莫名。
—
陈秘书把那个陌生女人送到门口,便很快离开。
赵思喜站在门口,抱臂远远打量她。
那是一张算得上清丽的脸,赵思喜往记忆里搜索了一下,全然想不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
随着女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却又莫名泛起了一点熟悉感。
她开门,有点尴尬地冲她点头:“请进。”
女人笑得有些拘谨,跟在赵思喜身后进了宅子。
赵思喜一边往书房走,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和她聊天。
她问什么女人就回答什么,看起来十分正常,但不知怎的,赵思喜总觉得这人的情绪有些奇怪。
是一种她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她带着女人去了书房。
傅行泽早已等待了一会儿,在这期间拿出了资料在看,见二人进来后落座,他于是放下资料,轻轻颔首。
女人自进书房之后便也一言不发,端正坐在赵思喜旁边,赵思喜受不了这样安静的气氛,皱眉道,“别卖关子了,先解释一下?”
她个人崇尚简单粗暴,最讨厌这样的弯弯绕绕。
傅行泽轻咳一声,解释道:“我这次去国外,是帮你解决十年前那件事的。”
他不顾赵思喜一瞬间变得有些扭曲的表情,接着说,“那帮人一直在国外流窜,你这么多年找不到他们,也算正常,不过现在都解决了。”
傅行泽挥了挥手上的纸张,问赵思喜,“你要看看吗?”
赵思喜一愣,脱口而出:“什么?”
接着她便用余光小心翼翼瞄了一眼身旁女人,发现她依旧坐得端正,脸上表情未变。
大概是注意到了赵思喜在盯着她看,女人冲她笑了笑,自然地自我介绍说:“我叫顾一静。”
不需要再有别的解释,这个名字出口的瞬间,就如同一把钥匙,霍然打开了赵思喜尘封多年的记忆的阀门。
赵思喜一双眸子骤然睁大,声音带着颤,虽惊讶却又带着十分的克制,声线压得极轻:“顾一静?”
重复一遍,试探着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