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霁华一边托着他的手肘一边和赵明辉说话分散他注意力,“肩头这是块胎记?好别致。”
“是。”赵明辉扭头看向自己左肩,他左肩有个月牙儿形状的红胎记,有大拇指大小,殷红的胎记附在白皙的肌肤上,给人一种异样的凄美感。
他们只顾闲聊,没发现一旁的容满昌眼中的期盼和狂喜。
“好了,受伤部位别沾水,一会儿我写个药方,记得按时吃。”安霁华在他左臂上系了个蝴蝶结,歪头打量一番,满意的勾勾嘴角,眼底染上一抹浅淡笑意。
“谢谢主任,您辛苦了。”赵明辉站起来,道谢。
安霁华还想再聊几句,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他接完电话,幽幽看了赵明辉一眼。遗憾地叹谓,好容易碰上个这么可心的人,连个电话都还没留下,就要匆匆离别,月老对他真无情。
只得无奈交代容满昌找医生开了药,就可以带人回家养伤。
然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容满昌态度大好,出来后拐弯抹角打听赵明辉情况,得知他一个人租房住,很是关心的给他定了家酒店,理由是酒店有可口饭菜,还有专人打扫卫生,更利于养伤。
赵明辉极力推辞,最后见推辞不过,也就作罢。
在车上,容满昌和赵明辉互留了联系方式,给他支付宝转了一笔不菲赔偿金,说是给他的医药费以及误工费等等。并强调酒店费用付过了,让赵明辉只管安心养伤,有什么事就给他打电话。
司机在前面开车,耳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完容满昌的话,心中暗暗称奇,老板这么抠门的人,也有如许大方的时候,难得啊,难得。
到了酒店,登记好,拿房卡,容满昌让司机在大厅等,他坚持送赵明辉回房间。
把赵明辉绕的云里雾里,明明就是一起普通交通事故,人家大老板带他上医院看过了,赔偿也给了,定酒店的理由也说的过去,毕竟,按理该责任方陪侍照顾,可劳动大老板亲自送到房间是几个意思?
关键大老板一个劲儿的打听他的私事。老家哪里的?父母做什么的?父母对他好吗?有没有兄弟姐妹?
赵明辉不想回答,最终出于礼貌,还是简单介绍过自己情苡橋况,父母在他十岁那年,出意外身亡,他在福利院长大。
容满昌一阵唏嘘,差点流下几滴鳄鱼泪,好似受苦受难的是他。
他安慰的拍拍赵明辉后背,又细心叮嘱了半天,才告别。
留下一脸懵逼的赵明辉,但他没懵多久,困意就袭来。
洗澡不现实,他草草擦了把脸,冲冲脚,就裹进雪白的被子里,找了个不压迫伤处的姿势,合上眼。
空调开的很足,室内凉爽宜人,除却伤处,赵明辉觉得哪哪都妥帖舒适。
第二天,赵明辉从松软的床上起身,他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眼又躺了回去,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每天一睁眼就是干活挣钱,他都快要遗忘,上次睡懒觉是什么时候的事。
趁能好好休息,他要把缺失的觉都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