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子没有留意自己,李应松了一口气,悄悄将门关上。在土肥原的房间内翻找起来。
李应不懂日语,但他看懂了两个日本的高级官员送给了土肥原两件礼物,礼物的样子,应该是来自中国的古董。
而且看土肥原的样子,应该是对两件古董都爱不释手,两个日军官对自己的礼物也颇为自信。
李应不是贪财,想要顺走那两件看起来就很值钱的古董,而是因为古董的特殊性。
实际上,古董存在的意义就是证明其本身的历史价值。但到了他人的手里,便成为了国家屈辱的见证。
试想一下,原本属于自家的东西,你想看时,还需要低三下四地求着别人去看。你说这东西是你的,对不起,老子先辈从你先辈手里抢过来的,想看的话,要么花钱买回去。要么从老子手里抢回去。当然,你要是厉害,即使心不甘情不愿,老子也得八抬大轿给您抬回去。
李应实际上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单纯就是不想让中国的国宝流落到日本人的手里,自己的东西,即使再不喜欢,也不能让你抢了去。
所以李应就是单纯地想趁此机会,把东西拿回来,至于这件东西交给国党还是红党,李应心里早有定数。
若给国党,最好的结果是沦为私人收藏,弄不好最后还是便宜了小鬼子。给红党,有可能换取更多的军费。
最终也可能流落他乡,但在乱世之中,它能发挥出它最大价值,所谓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原因就是它巨大的经济价值以及附加的文化价值。
当然不同的年代,经济与文化说成文化与经济也可以。
两件古董,一件已经还给了吉住良辅,另一件,就工整地放在土肥原的桌子上,打开礼盒的盖子,一件温润洁白的酒杯出现在了李应的面前。看起来好像是上好的羊脂玉,但比玉又少了一丝冷硬。
李应对古董并不了解,但只看这个酒杯的外形与颜色,就不是普通货色。所以,李应将那酒杯藏到怀里,准备一同带出去。
土肥原的屋子里还有一只保险柜,此时正紧紧地锁着,短时间内,李应想要悄无声息地打开几乎没有可能。
只好无奈地放弃破坏的想法。
弄好了这一切后,门外的鬼子已经集结完毕,正准备展开地毯式搜索。四周高高的墙上布满了电网,偶尔飘落的树叶落在上面,激起一闪而逝的火花。每个墙角还有一所哨楼,一个哨兵正在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周围的情况。
趁哨兵的目光转向别处时,李应悄悄打开后窗翻窗而出,然后纵身一跃跳上了房顶。揭起房顶的一块瓦片,瞧准了那个呆头呆脑的哨兵,手腕一抖,一声闷响,正中那个转过身背对着他的哨兵后脑。
那哨兵两眼一翻,软软地倒在了哨楼里,力道不小李应也不知道那个哨兵是死是活。趁着鬼子还没有搜索到那里时,李应又如狸猫一般几个起落跃进了哨楼。
将哨兵脑袋一拧。就听“咔”的一声,哨兵的脖子就像面条一般软了下来,这回是彻底死透了。
刚想趁着鬼子不注意翻墙而出,逃出鬼子的包围圈,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停在了门前的轿车下,有一双脚动了一下。
有了内功的加持,李应的双眼视力远远好于正常人。那辆轿车正是他与丁墨邨开来的那辆,就在那辆汽车不远处,就是鬼子的临时指挥官,手拄着战刀呆立着。
让鬼子士兵四处搜索,但是却忘了搜查眼前的一亩三分地,倒让丁墨邨获得了短暂的安全。
不过,这里并不保险,就在鬼子眼皮底下,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李应本不想管他,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儿,或许这丁墨邨能知道一点线索。便咬咬牙,控制住想要坑他一把的心思。
“事情完毕,总少不了你死的一天。”
想到这,李应皱着眉,思索如何救这个汉奸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