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爷爷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后生了哈,来,往这捅,让爷凉快凉快!”
一个年纪约有四十几岁,一脸横肉,十分不爽地梗着脖子,歪着头凑到李应面前,用手指着自己脖子,嚣张地说道。
他身边也有明眼人,青石板的路面,这个年轻人几乎没怎么用力。一刀就刺入路面半尺有余。
当下连忙去拉那个不知死活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却属于那种越拉越来劲之人。
任凭衣服被后边的兄弟拉直也不回头看一眼,反而梗着脖子指着李应骂道:
“小崽子,乳毛干了没有,敢在你爷爷我面前装,你特么再装一个试试,告诉你,这条街都归你爷爷管,日本人见了我都得给我三分面子,还特么靠近了死,来来来,你动爷爷一下,来,别客气,xxx的……。”
“呲……啊……杀人啦,杀人啦……。”
一声闷响过后,四周看热闹的百姓四散而逃,一边跑一边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再看那中年大汉,两根筷子插在嘴里,只露筷子头,一股股的血从嘴里淌出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身边的同伙见状也都吓坏了,有的扶着大汉,有的用手里的短刀指着李应,更有的人飞快地离开,不是逃跑就是到巡捕房找靠山去了。
鬼子控制的这段时间里,有正义感的警察全都被杀害或免职,原本混迹于街头巷尾的小混子有的成了巡捕,有的成了黑帮,当然也有的接替原来老大的位置,成了有巡捕支持的街头地痞。
他们欺男霸女,打家劫舍。打瞎子骂傻子欺负哑巴,挖绝户坟,踹寡妇门,掐小媳妇臀。除了好事不干啥事都干。
有小鬼子在后面撑腰,这帮人无法无天到了极致,原来不愿意为日本人做事的警察都被他们灭门了好几个。
当然这些事李应略有耳闻,要不然今天也就是两耳光的事。
而原来李应只想着干掉日本人后,他们这些人就是过街的老鼠,并没有太过在意。
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唇,轻松拔出地上的紫风刀,一脚将那还在抽搐的地痞踢得飞了出去。
“嘭!”
一声剧响,那地痞的脑袋撞得稀碎,那几个拿刀的地痞正犹豫着逃跑还是求饶时,远处传来了尖锐的竹笛声。
这是巡捕房来人,巡捕房归租界管理,实际上就是外国管理的警察,这些人就是原来的老一批地痞流氓,借了日本人的势,摇身一变,变成了穿制服的流氓。
见这些人前来,那些地痞似乎又找回了勇气,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然后凶狠地朝李应扑了过来。
李应手中紫风一闪而过,那些冲过来的地痞只感觉手腕一凉,定睛看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腕齐根断开。一股血箭自伤口处奔涌而出。
“啊……!”反应过来的众人顿时惨嚎起来,李应也不客气,但却没有杀了他们,反而一刀又一刀,将这些为祸一方的地痞斩断了一只脚腕。
如此,这群人落了个终身残疾,也方便那些被欺侮的百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两个持棍捕快终于来到了李应面前,看着一地的手腕脚踝,害怕地张大了嘴,手中的警棍重若千斤。如果能举起来,他们真恨不得抽死那几个报信的家伙。
李应冷冷地看着他们,见他们不停地咽着口水,心知他们怕了,将刀上血用地痞的衣服擦干净,准备收刀入鞘。
“大侠,你杀他们,你杀了他们,这些人都是日本人的走狗哇。”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李应回过头,想找声音的来源,不曾想,周围“呼啦”一声跪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