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渗进伤口里,就如同撒盐一般,刺痛钻心。
长阶血染,矢志不渝。
胡桃与王权自幼相伴,早已经是彼此心中最重要的家人。
就在君临老祖身边,王权并没有死去,他全身被禁锢着,甚至连哭都做不到。
他不知道老祖这是唱的哪出戏,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师姐。
胡桃磕出第一个头的时候,王权的心碎了。
之后的每一响都像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插进了王权内心深处。
师姐!
别听这老王八蛋的!
靠!我怎么不去死啊!(?o?o)
王权气愤无比,气着老顽童不讲武德,气自己菜的一批!
果然,要想摆最快乐的烂,必须爬上最高的位置。
不知怎么的,王权察觉到禁制松动了一些,他立刻催动道轮瞳,但貌似没有什么鸟用。
可恶!
老头,你能听见的吧?
你搞什么啊!
师姐她又没做错什么?
君临白了王权一眼,你小子懂什么?
这是考验好不好?
那我替她磕,给你磕一亿个都行。
君临老祖没有回答王权,他突然大笑起来,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小姑娘,她或许已经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了。
世间种种,唯有自己抛弃的那一抹真情最玄妙啊!
君临打了一个响指,天空放晴,王权身上的禁锢自然解除。
王权两步并作一步,发疯似的跑下台阶,发现还不够快,他索性从台阶上跳了下去。
不为别的只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师姐身边,王权跪坐在地上,声音发抖:“师姐,我没死!”
“你怎么那么傻,听那个臭老头的干嘛!”
望着胡桃血肉模糊的残躯,王权心跳都慢了半拍,温和的灵力不间断地涌入她的身体。
胡桃借着最后的清醒,抬起满是血迹与伤痕的手,她轻轻抚过王权的脸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快乐,长舒一口气:“太好了!”
随即她很是后怕的说道:“阿权,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王权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一个劲的点头。
即便身受重伤,胡桃依旧安慰着师弟:“阿权能为了我和一千个人打,我不过爬了一千个阶梯罢了!”
“千万不要自责呦!”
王权轻轻握住师姐的手,把它贴在脸边,从小到大从未哭过的男孩竟然哭出了声。
就在这时,君临来到二人身边,他大手扫过胡桃,她身上的伤和疼痛感全部消失不见。
裙摆依旧如同天边的明月,轻轻依偎在她的男孩怀里。
君临倒是活得久了,丝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轻咳一声,道:“好了,老祖我就开个玩笑嘛!”
“考验,考验而已!”
“现在,老祖可是彻底站在你们这边了呦!”
王权抱紧师姐,一脸鄙夷地看向君临老祖,反正也死过一次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老祖,我不管,你要给我我师姐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