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之遇站在车边,半天都不动一下。
“不上车吗?”白君慎皱了皱眉头,不解的看向苏之遇。
苏之遇吸了口气,看向他摇了摇头:“不用了吧,我和我妈约了,我要回家一趟。”
“那正好,我可以送你。”白君慎说着,又不知想起来什么,微微一笑:“伯母对我一向都很好,我也应该上门拜访一下伯母。”
“不用了,我们现在又不是邻居了,有什么好拜访的。”苏之遇觉得越跟白君慎说话,自己就越别扭。
说到底,看见白君慎,她心中还是微微欢愉的,毕竟这个男人,是她暗恋十年,喜欢了十年的人。
他就是她的整个青春。
因为这么浓郁的喜欢过一个人,导致她现在虽然还年轻,却再也没有什么恋爱的兴致。
“不是邻居还是朋友。阿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跟我说,我觉得你对我不像以前了,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不会有隔阂。”
是啊,青梅竹马长大的朋友,怎么会有隔阂,都是她的错,是她从来都想得太多。
苏之遇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白君慎的车,算了,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她难道真打算和白君慎绝交,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吗?
不过就是人家不喜欢你,你也别那么小气好吗?
看苏之遇上了车,白君慎心中一喜,他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苏之遇最近的工作情况,问着问着,苏之遇就沉默了。
因为白君慎突然提到了夜擎枭。
“我感觉总统先生似乎很喜欢你。”
“有吗?没有吧。”
苏之遇自我否定了一下,暗暗想,看来不是她一个人有错觉,不过说到底都是夜擎枭的错。
明明不喜欢她,还要大家跟着一起误会。
白君慎感觉到苏之遇的不悦,没有再多说,倒是过了一会儿,苏之遇不经意的问道:“总统先生,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是个很可怕的人。”白君慎随口答道:“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可怕?是啊,他正经的样子很可怕,不正经的霸凌她的时候,更可怕。
“有多可怕?”
“就是……”白君慎想了想:“私底下大家都叫他‘暴君’,除了他一直带在身边的白辉,他几乎也没有心腹。大家都怕他,只要他出现,任何地方寸草不生。”
苏之遇被白君慎的形容逗笑了,光是脑补一下夜擎枭一出现就花开花谢的悲惨景象,她就觉得暗爽。
“没心腹,没心腹怎么当总统?”
白君慎见苏之遇笑了,也跟着笑起来:“怎么不能当?所有为总统先生所重用的人,都有身家性命一样的把柄被他握在手中。你可别看他被称作‘暴君’,但他的心思绝对深沉到你想都想不透,可怕至极。”
她知道,她知道他心思难懂。是深刻的知道。
“不过总统先生再可怕,只要不招惹到他,你还是会对他由衷地佩服。”
“为什么?”苏之遇扬眉,不知为何,明明不想提到那个男人,可说起他,她总是止不住想知道的更多。
“因为在外交上,他说一不二,经常能让那些他国总统也跟着怕得要命。”白君慎笑的十分自豪。
苏之遇也微微扬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