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应挺的嘴角勾起几乎不可见的弧度,&ldo;我是说身体。&rdo;
&ldo;我知道。&rdo;阮漪很快接话,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ldo;睡了一个踏实觉强多了。&rdo;
&ldo;你腰上的伤好点了吗?&rdo;隔得远远的,她提着嗓子问。
应挺光看着她不说话。
&ldo;怎么了?情况不太好吗?&rdo;阮漪说着就放下整理好的背包,抬步向应挺走过去。
竖起的高马尾在空中摇曳,柔顺的发丝泛着淡淡栗色,看起来比这几天的精神都好。
&ldo;疼吗?发炎了?啊我就说不能碰水。&rdo;
&ldo;要看看吗?&rdo;
应挺稍微侧了侧身,邀请一般。阮漪正想抬起手把他的衣角揭开,鬼使神差地抬眼瞥了下他,恰时撞进一双带笑的眼睛。
阮漪的脸颊顿时窜起一阵火热。
同样的地点,几个小时之前而已,如同火车分开的车厢再次衔接,势必要一起进轨道的。
阮漪连忙避开他的视线,想起自己仰面朝天翻白眼的样子心都死了,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而且偏偏就是那个时候晕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ldo;算了。&rdo;她刻意去忽略。
应挺默了默,从裤子口袋拿出一个屏幕有两条裂痕的手机和一只外壳破损的录音笔。
&ldo;你的。&rdo;
阮漪本来已经若无其事的样子,当看到那只录音笔在他手里躺着,瞬间垮台,心里慌乱不堪,隐藏在心里的秘密被摆在人前,还是最不想见的那个人。
她一把夺过录音笔和手机背在身后,望着他口齿不清说:&ldo;这?你?怎么在你那里?&rdo;
应挺一笑,漫不经心端起水杯抿了抿,喉咙润了些。
&ldo;你掉在医院门口了。&rdo;
阮漪一刻不错过地,睁着褐色的大眼睛,要在他脸上找出毛孔一般,观察着他的神情,哪怕是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她立马掉头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