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了,别冻凉了。&rdo;应挺把阮漪的外套合拢,&ldo;上去吧。&rdo;
&ldo;嗯?&rdo;
&ldo;去吧。&rdo;
阮漪等了半天,才愣愣往回走,一丝困惑涌上心头。
她垂眼盯着电梯数字下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时间不对,表情不对,动作不对,语气不对,哪哪都不对。
电梯到达底层。
&ldo;叮。&rdo;
她拔腿向外跑。
今年的初雪悄然来临,在寒冷的冬夜若隐若现。
似乎不确定,是否要给分别添上冷酷的一笔。
她停下脚步,绒雪落在肩头,很快消失不见。
小区的路灯拉长了他萧条的背影。
她看过他无数次背影,唯有这一次。
心生寒意。
那个挺拔的身躯,一步一步,走向那条狭长又黑暗的通道。
终将与不能见光的罪恶,狭路相逢。
他却习惯了,在死亡线上战争的日子。
☆、第六十章
至那日之后,十日不见。
阮漪忙于工作,成天不可开交。
相关刘坤的报道铺天盖地,但内容普遍没多少营养,显然还没挖掘到内幕。
甚至从警方那边透露的消息,也只是行贿受贿。
阮漪多少算半个当事人,警方的理由不痛不痒,却又大张旗鼓把人带走,恐怕真正的原因还不便透露。
但无论有什么隐情,显然社会上的报道不是她理想的样子。
她顶住老总的压力,坚持延迟报道,届时所有的罪恶将会罗列地清清楚楚。
但足足十日,老坤的资料查到十尺厚,阮漪也十日未见应挺。
她是记者,经常和人打交道的,就洞察力来说,和刑警有些不谋而合。
从越来越简短,越来越含糊的聊天记录来看,他极有可能在出任务,像以前飞虎那样,听命于上级领导。
他说过他会复职,也说过有事要做,还有那个讳莫如深的样子。
或许他已经不在上海了。
虽然不至于会出事,但一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
开始她很镇定,这一天总要来的,早就预料好,他的工作性质就是这样,好比她自己的工作也不是早九晚五,大家都不见得安稳。
全心工作的时候被打乱,这是最要不得的。
她这样告诉自己。
再过了几天后,她依然笃定他不会出事,但内心深处,起起伏伏说不出来的慌。
直到她发现跟在身边保护自己的人变多了,甚至夜晚在家也会有人在楼下看守。
面孔一时一换,说明有轮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