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江氏就上赶着过来给甑氏请安,又十分殷勤的侍奉甑氏,并道:“母亲这些日子连日以来在祖母跟前伺候,当真是辛苦了。昨日公公将媳妇儿叫了过去,让媳妇多点向母亲学习着,将来也能当得了这偌大的一个家的主母。母亲,不如这样吧,祖母那边,从今日起,就由媳妇儿过去伺候着。一应安排,你嘱咐了,媳妇儿便遵着您的吩咐来做。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您再来提点媳妇儿,如此可好?”
甑氏享受着媳妇儿的殷勤侍奉,心下有些得意之余,也不免有些起疑。丈夫这么做是为什么?真的只是替她调教媳妇吗?可他以前从来不管后院这些事情。莫非,是他发现了什么?怀疑上了自己?所以,才让媳妇替了自己过去服侍婆母?
想到这里,甑氏不由的脸颊发白,连笑容都僵硬在了那里。
江氏说完之后,便看着婆婆。见她半天不吭声,又道:“母亲,莫非,母亲是不放心媳妇儿去照顾祖母么?您放心,媳妇儿既然能请命,自然会拿自己的名声作保,一定好好伺候祖母的。”
甑氏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来,应道:“哪里?你能有这么一份心,我自然很是欣慰。不过你祖母年纪大了,照顾起来可是有些吃力的。罢了,你既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我也不好拂了你一片好心。这样,你就先去试几天。若这几天你照顾的好,我也好替你去请功不是?”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江氏,甑氏便急急忙忙叫人关上门来。并召集身边的心腹丫鬟和婆子,商议道:“你们说,老爷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的,就关注起了后院这些事情了?”
“夫人,奴婢才刚见少夫人走的时候,很是得意的朝咱们院子里瞟了一眼。那眼神里头好像还有些别的内容,所以,奴婢也觉得,少夫人这回,不像是这么简单要去为自己争个名声这么简单。”
“是啊,夫人,老爷以前从来不管后院这些事情的。如今这么一插手,真是太叫人意外了。”
众人七嘴八舌,只将甑氏心里那点狐疑,越放越大。她渐渐坐不住了,后背开始冒出冷汗,想到自己在婆婆药里做的那些手脚,若是万一被丈夫发现,那自己这二十余年的隐忍和辛苦,岂不是要付诸东流了?
“不行!不能让这丫头去照顾老太太,她在老太太那里,咱们就不能在药里做手脚了。万一老太太再好了起来,那到时候老爷的怀疑就会越来越大,以他的性子,更要追查下去。不行!咱们要想个办法,怎让那丫头没办法去老太太那边侍疾才行。”
几个人听甑氏这么一吩咐,便面面相觑道:“可是夫人,这事可是老爷定下来的。咱们既不能明着阻拦,也不能。。。。。。。”。
“我知道,明着肯定不能栏。可是,咱们可以暗地里做些手脚,只要,让她没办法去侍疾就行。。。。。。”。
甑氏说着,一张脸上渐渐浮现出冷厉之色。她想了想,最后冷然吩咐道:“去,给我弄点药来,一会儿再去请少夫人过来我这里喝茶。到时候,咱们只消。。。。。。。”。
再说赫连浩然这边,安排好了自己院子里这些琐事之后,他便踱步来到了商行。处理完了一些日常事项之后,有下属进来回禀消息,接过一看,便笑道:“我才刚要说呢,怎么这几日都没有消息传过来。她倒好,正好赶在了这个点子上。”
下属便道:“佳凝姑娘请老爷放心,说事情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到时候,进门之前,一定让宋盛两家的关系再也无法修补。”
赫连浩然点点头,道:“恩,我相信佳凝的手腕,处理这点小事,她肯定能干净利落的。不过,这个宋石安老奸巨猾,他可不好糊弄。他那边,一定要加紧派多点人手盯着。还有,打听清楚没有?这回,皇后设宴,到底所为何来?”
下属便凑近过去,将自己探听得来的消息低声密语告知了赫连浩然。得知这次皇后设宴,乃是打着为太子选妃的名号,他这才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的说道:“选妃?太子不是已经有正妃了吗?莫非,这是要选侧妃?”
“这个就不清楚了,不过,这次受邀的千金许多都是身份高贵的。若说,选来做侧妃的话,有些未免会不太甘愿呢!”
“嗯,这个时候,皇后还能有心情为太子选侧妃,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对了,夫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待听说妻子邀了媳妇儿过来喝茶时,赫连浩然就心下一沉,也顾不上再说什么,便匆匆往妻子院子里赶过去。
来到甄氏的住所时,正好见着媳妇江氏带着丫鬟婆子从外面进来。赫连浩然便与其打了个招呼,随后与江氏一同走进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