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这几日蓬头垢面,那屋子待的头发都打了结。
知道今日能回家,天黑没亮就期盼起来,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等来等去,那看守的老婆子也不起身。
终于,等到她黑着脸开了门,告诫她一番,交了临摹的戒训,她才一溜烟跑了回来!
刚才路上迎面遇到李正信家的老三,李崇文。
差点撞个满怀,本想骂来着,一看是她想的那人,喜得不行,关了几日,她都没见到他了,他也不说来看看她。
连忙喊他:“三哥哥,这么早,你去哪?”
崇文就像看到啥可怕的东西似的会被粘上,退后几步,离她老远,脸上彬彬有礼,温和的跟她客套几句。
但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她没有错过,心里难受极了,一定是她没梳洗打扮,让他看到她最差的一面。
还有,村里的传闻,不用想也知道,她指定名声有些坏了……
“小姑,苗苗没有偷嘴,这是娘亲用奶奶留的玉米面做的饼,早上爷、大伯他们也有吃!”
李珍珠眼珠子乱转,不悦,她不在这几日,伙食都变好了,前日有鸡蛋饼,这今早上还有这么好吃的饼。
心里极为不平衡!
她过得啥日子,他们吃香的喝辣的!
“还敢撒谎!”
“苗苗没有撒谎!”
“还敢嘴硬?”
语必,想来扯她头发,突然被她头上那两朵头花吸引!
好漂亮啊,也不知哪来的?她戴上崇文哥哥是不是就会喜欢?
她戴上一定很漂亮的!
苗苗一把护住了,“小姑,不要,这是娘亲给苗苗买的头花!”
“哼!还敢躲?交出来!”
“不!”
苗苗急得快哭了,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头花了,是娘亲送她的礼物!
“住手!”
骆枳儿就说她似乎听见苗苗的哭声,觉得不太可能,还是跑过来一看。
气死了!
“呵!要点脸吧!一个十七八岁做人小姑的人,竟然抢一个小娃娃的头花!我骆枳儿还是头一回见!”
珍珠长这么大,哪里有戴过这么好看的头花,周氏那欣赏水平加之抠门的德行,头花这等东西是多余的,身外之物。
吃,银子,才是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