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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真怪。这个谜，我一定要解开……这张白纸，这些齿痕……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do;

可是，他不愿在这个谜上耽搁太久。反正谜底迟早要解开的，既然韦罗就在警察总署，或就在附近。于是他吩咐秘书：

&ldo;那几位先生，不能让他们久候了。你叫人请他们进来吧。韦罗若是赶回来了，你立刻通报，我马上见他。除此之外，其他事不要以任何借口来打扰了。&rdo;

两分钟后，接待员引进来四个人。第一个是公证人勒佩蒂依，他身体肥大，一张红脸，蓄着颊髯，戴着眼镜。接着是美国大使馆一等秘书阿齐伯德&iddot;布里特、秘鲁公使馆专员卡塞雷斯。这三位都是熟人。总监先生同他们寒暄几句，然后上前一步，欢迎退役少校德&iddot;阿斯特里尼亚克伯爵。他是许伊阿战斗的英雄，光荣负伤，被迫提早退役。总监说了几句话，赞扬他在摩洛哥的所作所为。

门又开了。

&ldo;堂路易&iddot;佩雷纳，对吧?&rdo;总监向来人伸出手去。这人中等身材，身体偏瘦，胸前挂着一枚军功章和荣誉团的勋章，面容、眼神和举止神态都很年轻，看上去只显得四十岁左右，但眼角额头上有些皱纹，表明他已四十好几了。

他行了一个礼。

&ldo;是的，总监先生。&rdo;

伯爵看见他，叫道：

&ldo;是你，佩雷纳!你还活着?&rdo;

&ldo;啊!少校!见到你，真高兴。&rdo;

&ldo;你还活着!我离开摩洛哥时，没听到你的音讯，大家以为你已经死了。&rdo;

&ldo;我只是被俘了。&rdo;

&ldo;做那帮人的囚徒，还不和死一样。&rdo;

&ldo;不完全一样，少校。到处都可以逃走……证明……&rdo;

总监不由得生出好感，仔细端详了一会他的面孔，只见他面含微笑，两眼坦诚、坚毅，古铜色的皮肤，显然是晒多了太阳的结果。

总监请客人在他写字台周围坐下，自己也坐下，说：

&ldo;诸位，我请大家来这里，你们也许感到突然和神秘……我同你们谈话的方式，你们也会感到诧异。但是，你们要是信任我，就会发现，事情其实很简单很自然。另外，我也尽可能简要。&rdo;

他把秘书准备的卷宗翻开，一面说，一面看那些批注。

&ldo;一八七○年战争的前几年，有三姐妹，三个孤女，老大叫艾尔默利娜，二十二岁;老二叫伊丽莎白，二十岁;小的叫阿尔芒德&iddot;罗素，十八岁。她们同一个叫维克托的表弟住在圣泰田。维克托年轻几岁。

老大艾尔默利娜第一个离开圣泰田，跟一个姓莫宁顿的英国人到了伦敦，嫁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取名叫柯斯莫。一家人生活贫困，有时日子相当困窘。艾尔默利娜几次给妹妹写信求助，但始终得不到回音，以后就断了联系。一八七五年前后，莫宁顿夫妇离开英国去美国。五年以后，居然成为富翁。一八八三年，莫宁顿先生死了，他的妻子则继续经营他留下的资产。她有投机奇才，赚了很大一笔钱。一九○五年，她去世。留给儿子四亿元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