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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所以，&rdo;总监把他的话接过去说完，&ldo;我们今天根据简单的假定，把弗维尔太太拘捕，就有可能顺藤摸瓜，抓到同谋，是吧?&rdo;

佩雷纳没有答话。总监若有所思地说：

&ldo;拘捕她……拘捕她……还需要一个证据……您没有发现什么痕迹?……&rdo;

&ldo;没有，总监先生。我的调查匆匆忙忙，确实粗略。&rdo;

&ldo;可我们的调查很细。我们把这间房彻底搜了一遍。&rdo;

&ldo;总监先生，花园呢?&rdo;

&ldo;也彻底搜了。&rdo;

&ldo;也那么细?&rdo;

&ldo;也许没那样细。不过我觉得……&rdo;

&ldo;我的感觉却相反，总监先生。凶手是从花园进来的，也是从花园出去的，或许留下了什么痕迹……&rdo;

&ldo;马泽鲁，&rdo;总监吩咐道，&ldo;您再去细细地搜查一遍。&rdo;

马泽鲁出去了。佩雷纳又退到一边，听见警察总监反复对预审法官说：

&ldo;唉!只要有一个证据就行了!只要一个!这女人显然是罪犯。她太让人怀疑了!……还有，柯斯莫&iddot;莫宁顿的亿万家财……可是，另一方面，您看着她，她那张漂亮脸蛋显得那么诚实，她是那么痛苦，又像是清白无辜的。&rdo;

她一直在抽泣，身子一抽一耸的，有时猛地发作，拳头攥得紧紧的。有一阵，她紧紧抓着被眼泪打湿的手帕，塞在牙间，狠命地撕着，像有些女演员那样。佩雷纳看着她那一口湿津津亮闪闪稍大了一点的白牙在细麻布后面咬合着。他想到了苹果上的牙印。他极想知道那牙印与手帕上的牙印是否同一个人的。

马泽鲁进来了。总监立即朝他走过去。马泽鲁把枝叶丛中拾到的苹果拿给他看。佩雷纳马上看出，总监对马泽鲁这一出人意料的发现和解释极为重视。

在场的官员们聚在一起，商量了很久，最后作出的决定，是堂路易已料到的。

总监先生回到弗维尔夫人身边。

这是结尾了。

他思考了一会，看这最后一仗该怎么打，然后，他说：

&ldo;太太，您还不能告诉我们，昨夜您是怎么度过的么?&rdo;

她努力压住抽泣，低声道：

&ldo;能……能……我坐汽车……兜风……有时，也下来走一走……&rdo;

&ldo;这事，我们是很容易查证的，只要找来司机一问……您不告诉我们，给我们的印象……可不大好，您得抓紧时机，打消这种印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