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张 多年后,再相逢
在冷亦寒的脑海里,寒玉宫,原本是一个充满着欢声笑语,鸟语花香,还有温暖的地方。
可是那一场浩劫之后,十八年后的今天,冷亦寒再次回到这里,这里的一切都不再是十八年前的景象,没有欢声,充斥的是一片静寂,伴着黑夜,全然一片死寂,毫无生机可言,唯一的光明只有天上点点的星光。
十八年的风,十八年的雨,十八年的岁月已经带走这里原有的模样。
几人紧跟冷亦寒身后,并没有说话,这样的苍凉之景,沉默了在场没有个人的心。
“寒玉宫很宽,很大,还很雄伟壮阔”,冷亦寒无力的语调说道。
“看得出来,也想象得到,要不是当年的**,后来的天灾,寒玉宫会是每一个江湖中人崇敬的地方”,袁啸天不知道怎么安慰,于是沉沉的说道。
“这也没什么啊,到处都是蜘蛛网,还有那么多那么厚的成灰,不过倒是挺大,走了住么就都还没有到住的地方”,始终还是个不懂事的丫头,没有意识到冷亦寒此刻正处伤感之际,居然蹦出这么一句。
闻言几人都尴尬了,只有汪玉茹自己还不知所措,一脸坦然的样子。
“小孩子不会说话别乱张嘴”,剑南春从旁责怪的语气说道。
“我……”,汪玉茹至今不知所措,还打算反驳的样子,竖起眉毛刚想说话,看到袁啸天示意的眼神,这才强咽下吐出的话。
沉默,不尽的沉默,冷清,说不清的冷清,冷亦寒并没立刻回应,背影中有一种莫名的哀伤感,要是平时,冷亦寒的双肩一定是坚挺的,更何况是习武之人,而此时却是无力的下垂,习武之人基本的警觉都完全察觉不到。
良久,冷亦寒这才出声,说道:“大哥,你们也别怪玉茹,其实她说的没错,雄伟壮阔只不过是我自己的自我安慰罢了,一排狼藉才是真相”。
“贤弟……”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安慰我,但是这才是铁铮铮的现实,我必须面对,也必须接受的现实,至于安慰, 冷亦寒从来都不需要,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不会改变”,袁啸天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冷亦寒硬生生给打断,停住脚步,转身坚决的眼神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很好,好兄弟,知道你是个坚强的人,你能这样想,大哥为你高兴,相信大哥,不用多久,寒玉宫会像十八年前一样雄伟壮阔,一样是叱咤江湖寒玉宫,大哥向你保证”。
说话间,袁啸天伸出右手,冷亦寒微微一笑,“恩”应了一声,两人的双手紧握在一起,眼神相互交流着什么,其中的决绝显而易见。
古怪的应淑芹一路如同行尸走肉,毫无生气,自始至终不肯多说一句话,对于袁啸天的热情总是冰冷以待,此时,正一人站在后面,面无表情,心里面却像是装着许多事的样子。
“走吧,大伙儿都累了,先找个落脚的地方歇歇脚,都这么晚了”,剑南春欣慰的表情说道。
“恩恩”
简单一句,应允了剑南春的话,冷亦寒转身带着他们继续前行。
其间都是长长的走廊,不是模糊的看见亭台楼阁什么的,走了好久,来到一座假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