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一连多日的训练,车下虎士的军纪愈发的严明,军容愈发的齐整,尤其是那冷酷的每日十杀令,更是极大的促进了全军的训练效果和士卒们拼命的决心。
甚至在朱然看来,这支军队,不亚于孙策的百战精兵。如果说唯一的缺点,那就是缺少鲜血的浇灌和洗礼。
好在,大军开拔的日子,即将到来!
这一日,孙翊起个大早,整理行装,在下人的服侍下,穿上了银色的铠甲,整个人顿时胖了一圈,却显现出了过人的英武,行走在吴侯府内,甚至有不少人指指点点的议论,说孙翊穿上盔甲的样子,很有孙策的气概和气场。
毫无疑问,这是种极大的褒奖!
今天,孙翊就将携陆逊、朱然,带领车下虎士将士五百人出征上方山,讨伐为害吴郡一年多的严白虎余孽。
虽然信心饱满,但孙翊也知道,此行甚是凶险,临行前和吴母问安,和小妹孙尚香告别。以孙尚香的年纪,还不知道三哥此行的风险,只觉得孙翊一身戎装英武不凡,唧唧咋咋的说不停,一双小手这摸摸,那碰碰,一副兴奋异常的表情。
吴母自然明白那群贼匪的厉害,紧紧的抓着孙翊的手,眼里面尽是关切和慈爱:“翊儿,千万别逞强,实在不行就退回来,一切都还有你大哥呢,区区一伙山贼,翻不了天!”
虽然孙翊和这位名义上的“母亲”并无浓情,但他也感受到了吴母那言辞、眼神间的关怀,忍不住在心里重重的一叹,满是放松的一笑:“母亲放宽心便好,个中道理,我都懂……”
走出房间,孙翊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抬头仰望着湛蓝的天空,忍不住又是一叹,这战乱年代,生离死别,又如何能避免的了?
当然,孙翊指的不是他自己。
就在这时,就见老管家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一副既生气又无奈的模样,瞟了孙翊一眼,瞳孔顿时一缩,猛地低下了头去,就想悄悄的从他身边溜过。
孙翊眉头一皱:“停下!”
“呵呵,三……三将军。”老管家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怎么回事这么慌张?”孙翊横目冷视,顿时让老管家腿都吓软了,这种感觉,让他忽然有一种面对家主孙策时的压迫感。
“没……没什么,就是有件事要和老夫人汇报。”老管家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说。
孙翊察觉有异,汇报就汇报,何必这样躲着自己?
只听“噌”的一声,孙翊直接拔出了腰间佩剑,一道刺眼的明光险些晃花了老管家的眼,然后他就感到了冰冷的剑刃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这一下,老管家直接吓的险些尿了裤子,带着哭腔道:“三将军,三将军饶命啊!”
孙翊冷哼道:“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明白了!”
老管家哆哆嗦嗦的道:“三将军,我说了,您可千万要饶了老奴的性命。”
“但说无罪!”孙翊大手一挥。
老管家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道:“三将军,老奴无能,老奴无能啊,您的大事,老奴给办砸了!”
“嗯?”孙翊眉头一挑,被搞的一愣。
什么大事?我从来没给你交代过什么任务啊?难道说是出征上方山?不可能呀,你一个老迈的家奴,能有什么见识?
“怎么回事,慢慢说。”
孙翊收回了长剑,老管家压力顿减,这才患得患失的道:“三将军,老奴对不住您。本来老奴按照老夫人的要求,去找媒婆、下聘书,向县里的徐家求亲,却没想到,这好端端的一桩美事,竟让老奴给办砸了。”
原来是这事!
一连数日忙着军营的事,孙翊都快把求亲这事忘了,此时提起这茬,忍不住又觉得好笑:“办砸了?仔细说说。”
老管家长吁短叹的道:“那徐家虽然家境不怎么样,然而那徐家姑娘,却当真是心高气傲,说什么不愿屈身名门,不愿谄媚权贵,硬是把咱家下的聘礼给退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