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Alfred睡梦中的那张英俊又安逸的脸,杨苹感觉自己的心有那么一点融化了,居然无法再生气了。经过这一夜一天的折腾,杨苹也是累了,直接趴在Alfred的病床边睡着了。
睡梦中,杨苹再一次经历了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案。
依然是火光,冲天的火光,灼热的气浪……。
一个伟岸的身躯覆在她的背上,杨苹挣扎着侧过头,火光映在她的眼里,是血的颜色,鼻息间不再是热浪的气息,而是一股血腥味。
那低沉带着痛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好好地活下去,为我。”
“不要……”杨苹想要嘶吼,可是刚张嘴,一股热浪就冲进了她的喉咙里,她发不声音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杨苹挣扎着想要翻过身来看清楚趴在她背上,用生命保护她的人。可是,她的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根本就动荡不了。
无助……杨苹只能无助地流着眼泪。
疼痛……伴随而来的还有心口锥扎般的疼。
杨苹痛苦地乞求着:“求你,不要死……”
…………。。
Alfred被细碎的呜鸣声给吵醒,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而杨苹正趴在他的床前睡着了,睡梦中的她似乎经历了一场悲伤的故事,泪水宛如珍珠,一颗颗落进了满是消毒水味的床单中。她的表情是如此的挣扎,如此的痛苦,她的心仿佛被一张无形的网桎梏住了,挣脱不了。
Alfred脸色凝重地用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杨苹的肩头,“杨苹,醒醒。。。。。。”
杨苹没有被叫醒,嘴里一直呢喃着:“不要死。。。。。。。求你不要死。。。。。。。。”
Alfred伸手用力地推了一下杨苹的肩头,将她从噩梦中推了出来:“醒醒,别睡了。”
睡梦中,杨苹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从那场爆炸中给拉了出来。她猛然睁开了眼睛,眼角带着泪花,眼神迷茫不知所措,就像是窒息了很久的人突然获得氧气一样,猛烈地呼吸着,胸腔此起彼伏,皮肤上似乎还带着一股灼热感。
杨苹一边深深地呼吸着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一边四下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是在医院之后,她这才稍稍安定了几分。
看着杨苹这般模样,Alfred除了心疼,更多的是疑虑:“你梦到什么呢?”
杨苹摇摇头,刚想说没什么的时候,却被Alfred厉声先打住了。
“别对我说谎。”
杨苹怔了一下,定定地看着Alfred。
他的眼里有心疼,有怜惜,还有怒火。
杨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居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Alfred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却又带着一抹诱哄之意:“杨苹,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做噩梦了,同样的呢喃之语,不可能是毫无意义的梦境。倒底是什么样的噩梦一直纠缠着你,你告诉我,让我能帮你摆脱噩梦的纠缠。”
“你……”杨苹恹恹一笑,“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Alfred伸手托起杨苹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郑重地说,“相信我。”
杨苹轻轻地摇摇头,“不是不相信你,之前也看过不少心理医生,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接着,杨苹推开了Alfred的手,撇开脸,轻声说:“虽然我承认你是一个很厉害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但是临床心理医生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这犯罪心理学家就能解决吗?具我所知,犯罪心理学家研究罪犯的心理,行为,但是并没有参与治疗罪犯的心理疾病这一说。更何况,我又不是你要抓捕的罪犯。”
Alfred伸手摆回杨苹的脸,眸光温柔地看着她:“其他人解决不了问题,不代表我也解决不了。我想只要足够了解你的心理,我能解决你这个做噩梦的问题的。相信我,好吗?”
杨苹抿了一下唇,“行,就让你解决吧。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Alfred沉吟了一下,突然悠悠一笑:“为了让你今晚能睡个好觉。我想到了第一个治愈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