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大概是我的沉默让傅司明觉得很满足,接着说道:“而且你口说无凭,我好歹是傅言殇父亲,你觉得他会信我,还是信你?”“哦对了,我已经默许楚玥和傅言殇在一起了。现在楚玥正陪护傅言殇呢。从今以后,你没资格再踏进傅言殇的病房了~!”我听着傅司明得意的语气,忍不住低吼:“我是傅言殇名正言顺的妻子!”“是名正言顺啊,可你婚内出轨,现在又怀了野种,起诉离婚是分分钟的事。”傅司明顿了顿,又对我说了阴狠的一句:“你妈当年拒绝我,现在你也拒绝我,你们母女俩都一样不知好歹,等着瞧吧,过不了几天,你就会跪在我脚下,求我恩准你做我的情妇!”傅司明说完,便挂了电话。我听着嘟嘟嘟的忙音,情绪彻底控制不住了,用尽力气将听筒扔出去。‘砰’的一声,落地窗被砸得支离破碎!“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要欺负我,为什么!?”安妮吓了一大跳,连忙喊厉靳寒进来。我发狠般抓住头发,额头深深埋进膝盖之间,真觉得傅司明和沈寒一样不是人!“秦歌,你冷静一点。”厉靳寒用力摁住我的肩膀,估计猜到傅司明打电话来恶心我,轻声安慰道:“无论他说了什么,都别往心里去,那个老变态就是恼怒你逃跑,故意刺激你的!”我隐忍已久的苦楚就在这一刻完全爆发,“他说我怀孕了,他还说,现在楚玥正陪护着傅言殇!我好恨,我真的不想继续这样下去了!”“那就别再在乎傅言殇那么多。”厉靳寒无声地叹了口气,“除了感情,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比如说爱自己,比如说努力把公司做好。”安妮也忍不住说:“是啊,秦总。其实不被家人祝福的婚姻,是比较痛苦的。虽然我觉得傅少对你很好,可婚姻从来就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的事。”我没说话。我再愤怒,却还不至于沦为傻子,听不懂他们的意思。傅言殇似乎已经在我的心里扎根,我要如何才能做到不在乎他那么多?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房间没有任何声音。我知道厉靳寒和安妮在无声的陪伴我,便抬起眼眸,说道:“让家庭医生来吧,我想立即知道有没有怀孕。”秦家的家庭医生是个老中医,我相信他应该能迅速的给出一个答案。安妮点点头,连忙拨通了家庭医生的电话。大概十分钟后,家庭医生拎着药箱到了。他拿出脉枕,帮我打脉后认真道:“秦小姐,您怀孕了。”我心口一窒,“你确定没有号错脉?”“不会错的,我从医这么多年了,打脉还从未出过错。”家庭医生说着,写了一剂调理身体的中药给我,“秦小姐要好好注意身体,安心养胎才行啊。”我一想到这个孩子很大可能是沈寒的,就感到可耻又恶心,条件反射般说:“我要堕胎。”家庭医生一怔,“秦小姐,您不能堕胎,因为您的身体血气两亏,堕胎会出现大出血的情况,到时候您会有生命危险的。”在意一个人也不行,堕胎也不行……所以,我只能任由这个孩子折腾我了?!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在心里默念早已辗转过千百次的话语,傅言殇,我好想你,怎么办?家庭医生离开后,安妮便连夜出去买药材煲药。厉靳寒坐在床边,估计看出我疯了似的想傅言殇,轻声道:“天一亮我们就去看他,什么傅司明、傅思瑶、楚玥统统滚开!”“他会醒吗?他不是个贪睡的人,天一亮,应该就会醒了吧?”厉靳寒皱了皱眉,我知道我在他看来已经疯魔了,可我不在乎,因为我确确实实是着了傅言殇的魔。翌日。也不知道是傅言殇之前给我的药起了作用,还是喝过中药的缘故,我的精神状态明显好了很多,就连之前腹部的痛感也消失了。安妮见我脸色红润,竖起大拇指赞叹:“秦总,您家的家庭医生就是厉害,一剂药下肚,您的精神就好了这么多。您爸在他的护理下,身体情况正逐渐好转呢。”所以,家庭医生医术高明,我怀孕没有诊断错,我也不能堕胎了是吗?来到医院。保安一看见我和厉靳寒,就立即拦住我们。“傅太太,很抱歉,傅老先生说了,你们不可以踏进傅少的病房。”厉靳寒懒得废话,直接推开保安,护着我踏进电梯。保安见状,立即走过了阻挠:“傅太太,您就别为难我们了,傅少才刚醒,医院暂时由傅老先生掌权,您这样强来我们很难做的。”我心里‘咯噔’一下,连等待电梯门关上的时间都不想浪费了,侧身越过保安跑向楼梯口。我跑得很快,拼了命地不停跑,就怕保安会追上来拉住我。一层,两层,三层……跑到傅言殇病房所在楼层的时候,我浑身上下都湿透,反正应该很狼狈。“傅言殇。”我气息不稳地喊了一声,推开门,走进去。第一个动情的女人傅言殇眉心一蹙,缓慢地侧过脸,看着我。“……秦歌?”他的声音嘶哑又低沉,透着几分不可置信的茫然。我心下一抽,明明不想哭的,眼泪却泛滥成灾,“是我。”傅言殇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眼睛闭上了又睁开,像是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傅言殇,是我,秦歌。”我迈步走到床边,忍着满心的苦楚对他笑:“我不会离开你,不会背弃你,除非有一天,你亲口对我说,秦歌,我再也不想见到你,那我就离开……”“傻气。笑得比哭还难看。”他薄唇一抿,想抬起手擦掉我脸上的眼泪,可冷硬的石膏限制了他的动作,最后他只能对我扯出一个同样苦涩的笑容。“额头怎么受伤了?”这是再次相见之后,他用严肃的语气问我的第一句话。我的眼泪掉得更凶,没想到傅言殇竟然没有第一时间质问我去了哪里。也许,比起过去十天的失联,他潜意识里更为担心我是否平安健康。“就是不小心撞伤的。”我触摸着他的手心,他无名指上的婚戒刺痛了我的眼、我的心,以至于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傅言殇,不要离开我。”傅言殇一怔,仿佛这才想起问我去了哪,“你到底去哪了?”我违心的对着他撒谎:“你爸要我离开你……”“所以你就傻不拉叽的发了那条短信给我?”“短信不是我发的,是你爸。”傅言殇久久都没说话,在我觉得他在质疑我给出的解释时,他却恶狠狠地说:“别人喊你离开我,你就消失了十天。秦歌,你是人,不是扯线傀儡,能不能别这么听别人的话?”我是人,不是扯线傀儡……我反复咀嚼着他恶狠狠的语气,忍不住哭哭又笑笑,第一次乖巧地点点头,“我以后只听你一个人的。”傅言殇眉目一扬,“这就对了,我老婆真乖。”我听着他字里句间透出的满足,之前所有的忐忑,都被难言的甜蜜取代,默默地握紧他的手。这时,厉靳寒气喘吁吁地扶着门,“不行了,老子差点被保安追到气绝身亡!傅言殇,你爸真他妈的够狠啊,勒令保安不让我和秦歌进你病房!!”傅言殇皱了皱眉,似乎对傅司明的不满又多了几分。偏偏,厉靳寒又恼火地吐槽道:“昨晚楚玥一直在陪护你?你怕是要活生生让秦歌吃醋到死吧,她一宿没合眼!”傅言殇瞳仁一冷,“楚玥?”“是的,昨天我和秦歌来看过你,当时就是楚玥在陪护你。”厉靳寒迈步走过来,“你就直接表个态吧,要秦歌还是要楚玥那种心机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