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不是你为何这画像上会是你的样子?”
柳友林也未曾想到,这么多年的枕边人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以往的争风吃醋他也就装作没看到了,但现在竟然要加害于他,若是他在赵姨娘那多逗留些日子,是不是也会像赵姨娘一般。
张氏被吓得跪在了地上,“不是妾身做的,亲身没有,都是赵氏他们和管家同流合污,陷害妾身啊,云来间,对,云来间可是不会贩卖买卖者身份的,肯定是他们联合起来陷害妾身的。”
张氏话一说完,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两行泪水从眼角涌出,不停地摇着头,这下算是彻底的完了。
“我竟还不知道你这小小妇人竟还知道云来间的规矩,还说不是你?”柳友林愤怒得直发颤,手指指着张氏,嘴唇抽搐着,缓过气来,一脚踢在了张氏的腹部。
云来间确实有这规矩,若非柳雪宁用三百两贿赂了一位管事,管家怎么可能凭借这区区六百两就向云来间要到这画像,还是张氏的。
被锁在东北处偏院里的柳茹嫣知道了府里出了事情,门已经落锁,她只能从墙头爬出了园子,碰巧看到柳友林对着张氏腹部的那一脚。“母亲。”
柳茹嫣因为中了美人醉,又没有钱再买,此刻皱纹布满全身,身体也越发柔弱,仿佛风一吹就散了,柳茹嫣因为着急猛然磕倒在地上,奋力朝张氏爬去,全然没有注意到脸上的面纱掉落,将地上痛不欲生的张氏扶起。
“父亲,母亲这是做错了何事,竟要让父亲如此对待几十年的发妻。”
柳茹嫣抬头质问柳友林,“啊!”一旁的王姨娘哪见过这种场面,被面前的柳茹嫣吓昏了过去,柳友林也被柳茹嫣的脸吓得后退了几步。
此时的柳茹嫣才注意到自己脸上的面纱掉落了,连忙爬过去捡起面纱戴在脸上。
“我让你好好在园子里反省,你为何跑了出来。”
柳友林并未回答柳茹嫣的问题,揉了揉额头,话下对柳茹嫣的不难、责怪、嫌弃之意毫不隐藏。
柳茹嫣这么多天也明白了,自己的父亲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也不对他抱有任何的希望。
“女儿在问父亲,母亲做错了什么,竟让父亲拳脚相向。”
“姐姐别怪父亲,是夫人她加害父亲和母亲,还害死了尚未出世的弟弟,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了。”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母亲不可能这么做的。”柳茹嫣上前抱住了柳友林的腿,乞求他念在多年的情分上,放过母亲。
柳友林看到柳茹嫣的脸后,越发觉得恶心,将她踢开,“张氏心肠歹毒,谋害其夫,杀害子嗣,天理不容,念其夫妻多年情分,降为妾室,与大小姐共居东北处园子,没有允许,不得随意出入,赵氏心地善良,又痛失一子,抬为平妻,管理后院。”
“就这样,把这两个人抬回园子,不得随意进出。”柳友林嫌弃的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们。
张氏在被踢了一脚后,又听到自己被降为妾室后就已经昏死过去了,任由着下人抬了出去。
柳彦奕和柳雪宁在赵氏床边自顾自说着今日张氏的下场,全然不顾榻上之人是否需要静养。
“大哥,我替柳茹嫣寻到的美人醉怎么样?是不是效果好极了!哈哈哈哈。”
柳彦奕想起刚刚柳茹嫣那苍老布满皱纹的脸就恶心,“还是妹妹有主意,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欺辱我们了,日后我就是这尚书府唯一的嫡子,你就是唯一的嫡女,哈哈哈哈。”
“今日的计谋当真是妙极了,妹妹当真聪明,柳茹嫣那个蠢货也配与妹妹比。”
“哈哈哈……确实是蠢货,被她欺负了那么多年,也当真是侮辱。”
赵氏陷入了沉思,看着眼前这两个以自己性命为代价换取身份地位,几乎魔怔的儿女,一时不知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