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总,请你放开我女朋友的手。”晏谨南放了一招杀人于无形的大招,他并不主动去拨开陵嗣死死扣住郝映手腕的手,只是淡淡的在他辛苦戳刀子,“我们在一起了。”
陵嗣目光幽深的看着郝映,想在她脸上寻找到答案。
作为一棵从不撒谎的好秧苗,郝映觉着压力山大,她拧紧了眉头,抿着唇不吭声。
陵嗣嗤笑了一声,“好好,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怕说谎的你忍不住会结巴吗?”
“我不说谎的时候也会结巴。”郝映闷声。
“是吗,那你告诉我,你真的跟晏谨南在一起了?”陵嗣问的轻描淡写,眼中却带着腾腾的杀气,只要她敢承认,他就敢一巴掌拍死这个小没良心的。
浓密的睫毛上下扇动,郝映直勾勾的对上他的眼睛。她咽了两口口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真的跟晏谨南在一起了。”
陵嗣死死捏住她的纤细的手腕,恶狠狠的,像是要吃人:“是吗,那你告诉我,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你喜欢晏谨南哪一点,晏谨南又喜欢你哪一点?”他用自虐式的问题攻击着郝映,郝映的大眼睛一颤一颤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们是刚刚在一起的,我喜欢她的可爱纯真。而她呢,并没有多喜欢我,但是相比较而言,更喜欢我就是了。”晏谨南温柔的举起他握住的郝映的手,他的动作很温柔,她的手腕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然而陵嗣却不一样,用力过猛,她的手腕已经青紫一片。“她懂得分辨,哪个才是伤害她的人,哪个是对她好的人。”
陵嗣看着郝映被自己捏红的手腕,终于松开了手。
陵嗣要比晏谨南还要高上两公分,他与晏谨南对视时,竟多出了几分压倒性的气势:“晏谨南,做生意要个分先来后到,追女人也一样。毕竟,你不是个没头没脸的人。”
晏谨南眸子暗了暗,并没没有作出回应。
倒是郝映心不在焉的生怕陵嗣再追问自己,急忙先发制人:“就是晏谨南说的那样,陵嗣我知道你只是不甘心,过了这阵子你就会发现,你其实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喜欢我。陵嗣你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开始很特殊,我这个人又不在你的掌控范围,所以你才会这样执着的想要的当你的女人。”郝映的眼神不由得暗淡了下来,更何况,陵嗣你都已经有了林芷兮,何必要纠缠着我呢。
郝映的话是捅在陵嗣心窝子上的利刃,拔了血流不止,不拔疼的要死。陵嗣心痛自己的一片真心喂了狗,懊恼这个女人的没心没肺,可最终却又无计可施,“郝映,不准说气话。”
“我一点儿都不生气,何来气话之谈。”手腕已经发麻,郝映急忙揉着腕上的淤青,希望能够有所缓解。
“郝映!”陵嗣双目瞠红,为了找她,他一夜没合眼赶过来就是为了听她说这样绝情的话吗?
“你不要这一副吃人的样子看着我,我没欠你的,你都用自己的手段从我身上取过来了。”郝映自己给自己壮胆,她叉着腰,昂首对着陵嗣怒火中烧的眼,“你要知道,事实上亏的那个人是我。我都不想再计较了,你为什么总是死盯着不放呢。”
吃亏的那个人,明明是她啊,她连第一次都被他夺走了,他还想怎么样呢?非逼着她给他当第三者才会觉得满足吗?
郝映缓缓垂下了眼帘,肩膀也不自觉的耷拉了下来。
她只是想要一个简单的男人,一份平凡的爱情,不想给人当地下情人而已,这么点儿目标就这么难吗?
“郝映,难道你一直觉得我只是在跟你计较吗?如果只是计较,我至于费尽心思让你呆在我的身边;如果只是计较,我又何必每天亲自带你去上班;如果只是计较,我何必,对你这么用心。郝映,你的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对你怎么样,你真的感觉不出来吗。”陵嗣说道这,忽然停住了,望着她的眼神晦暗不明,“甚至那天晚上,你也觉得其实是我趁机在占你的便宜?”
“不,在‘金帝’的时候我还是清醒的,我知道是你救了我。”郝映摇了摇头,“但是后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没办法去怪罪谁,毕竟是我衰碰上的事儿,没落在那些人手里我已经很感激了。”
“你还是觉得是我占了你的便宜,郝映你是不是觉得,后悔认识了我。”陵嗣捏紧双拳,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郝映撇了他一眼,实在不解他为什么非要这样追着自己跑。她惹不起现在连躲都躲不起了,该难过的人是她才对!她这么冤枉都没地儿能哭诉伸冤,陵嗣他还愤怒生气个什么劲儿。
她现在家没有了,男朋友没有了,连女人最珍贵的身体都被他给占过了,可他反倒是一副被人抛弃受了委屈的样子了。
她的声音越发低落:“是的,如果这样,我宁愿从来没有跟你有过交集。”
那样,我的家还在,我的男朋友还在,我的一切都还在,也不用背井离乡来躲避他,更不要在孤独的时候独自****伤口。
陵嗣双眼泛红的看着郝映那如同晴空般明净的双眸,心里隐隐刺痛。“可是你已经招惹了我,这世界上没有时光机,没有后悔药,你没有办法回到过去,你只能这样跟我纠缠下去。”
他居然还要跟她纠缠下去,郝映简直惊呆。她急忙抓出挡箭牌:“我,我现在,现在已经,已经跟晏谨南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她说谎还是会结巴,哪怕事先打好了草稿,也丝毫不起作用。
“你确定晏谨南是真的看上你了?”陵嗣淡淡的扫过晏谨南的脸,他沉沉的笑了笑,“好好,你别把晏谨南的眼睛当成瞎的。”郝映就是朵再嫩再鲜的小花,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去摘的。跟晏谨南认识这么多年,陵嗣知道他从来不会做没有好处的事情。
郝映愤怒了:“他怎么就看不上我了,你不也是看上我了吗,难道你也眼瞎?”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说的有些过分,因为陵嗣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一种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