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把他丢海里,这片海域深,正正好。&rdo;那花衣男人留下这话走了,那踹人的两个跟班动作利落的抬起镇生出了门。
门砰的再次锁上。
留下地上一滩血,还有傻坐着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的肖漂亮。
原来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
原来她还是很怕死的,过了两年行尸走肉的日子,她以为她已经不懂得什么是人情冷暖,以为她可以将一切都看开。
原来不是。
她想季云扬了,想凤肖了。
他们知道她被人抓走了吗?他们会来救她吗?
还有,因为她,连累死了镇生,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本该去跟他的女朋友约会,本该活得多姿多彩,而不是被丢海里喂鱼。
她像被定了型,就那样一直坐着,直到中午有人送饭进来,她一下扯住了那个大胡子。
&ldo;你能告诉我,你们要把我抓去哪里?你们是什么人?&rdo;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声音里隐着哭。
&ldo;不知道,是清少要见你。&rdo;大胡子本来就脾气不好,见她拽住他衣服不放,心情更不爽了,但上头说了,这妞碰不得。
要不就她这样子,能安稳的度过一晚上就该偷笑了。
外面的兄弟都等着清少用完,就该他们试试。所以说,女人长那么漂亮有什么用,只会让男人惦记着,命不好的,就等着遭殃。
&ldo;清少又是谁?&rdo;肖漂亮不放过任何的机会问话,即便死也要死得明白。
大胡子不傻,揪开她拽衣服的手,摇头走了,难得的脸上多了抹可惜。
第30章船上
大胡子走后,剩下肖漂亮一个面对着空荡得可怕的房间,地上那滩血早已干成块却没人管它,她慢慢走过去蹲在那旁边又不想动了。
不久前那人还生龙活虎的在她跟前抱怨这抱怨那,那时的她还不耐他,嫌他吵嫌他手脚不老实嫌他脑子浅,可当这些一下子没有了,她又总希望耳边能不停徘徊这些。
&ldo;唔!&rdo;谁?
冷不丁,她的嘴被人从后捂了个严实,她只来得及一声短促的闷哼。
&ldo;漂漂,我。&rdo;她耳边响起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挨着她耳朵的唇冰冰凉凉,她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才想他,他怎么就来救她了。
&ldo;乖,&rdo;他一声轻抚,手松开,转而柔柔的替她抹掉那无声流着的眼泪。
真的是她,季云扬心提得高高的又重重放下,然后周而复始。他已经在船上潜匿了两天,早前无意瞧见这个房间丢出来一个人,他以为这里已经空出来。
哪想等他吊下窗口,却发现里面有人,还是他每天都要想十次百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