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灵药也不一定就是假。
自己还有希望……
楚文显然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
下一刻,楚佑指节咯吱作响,锥心似的痛,原来是楚文的靴底重重踩上了他手背。
楚文犹嫌不足,全身重心倾倒脚下,鞋底缓慢有力地在楚佑手掌下碾了两下,直至看见楚佑因痛苦蹙起眉头方有两分满意。
他蹲下身份,恶意森然:“药包里装的是什么好东西,能让你这样护着?”
“不如把它毁了罢。”
楚文其实不在意药包里装着什么。
楚佑那个废物能弄到什么好东西?
只是楚佑难受,他便高兴。楚佑在意的东西被毁去,他也高兴。
月光下,一群楚家子弟的脸冷漠而讥诮,宛如地狱中麻木不仁的恶鬼。
楚佑被踩住的手顶着楚文的鞋底,更用力抓紧了药包,骨骼不堪重负地发出脆响。
“这么想护着它?”
楚文如同观摩着濒死之鱼的垂死挣扎,分外有耐心:“也好,只要你给我学几声狗叫,叫得我心情好了,我就放过你的药包,怎么样?”
他等楚佑回答等得不耐烦,骂道:“都给过你机会你还不跪下来谢我?学狗叫对你来说有什么丢人的?你以为你过得比狗好!
楚佑动了动唇。
就在楚文一群人以为他要像过去每一次样那样妥协,沉默地接受所有过分的□□时,他们听见楚佑吐字,掷地有声,杀意满溢
“滚!”
他的声音还很沙哑,里头的戾气却像是迷雾中的□□,雪亮枪尖掩不住地破云而出。
与此同时,楚佑侧身,拿出了他积蓄许久的力气,以肩部全力撞向楚文鼻梁!
楚文惨叫一声,人仰马翻,鲜血从他捂着鼻梁的指缝里止不住地狂飙出来。
其余少年一时间被楚佑气势所骇,居然不敢轻举妄动。
楚佑一把抓过了药包,看也不看就撕开药包往自己嘴里倒,以最快的速度咀嚼吞咽下药材。
他最饿的时候挖过野菜啃过树皮,从野狗喉咙里抢过食物,药材那点艰涩酸苦的味道对常人来说犹如噩梦,对楚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药材一入喉间,化为一道灼烫热流,散在他四肢经脉之间肆意横冲直撞。
楚佑微微地哼了一声。
他一般是不喊疼的。
可是他现在,委实是太疼了。
像是每一寸经脉都在遭受针扎刀砍之苦,火烧火燎之痛,被拉拽着一条条地抽离皮肉,折磨得人恨不得满地打滚,抱头痛哭。
疼痛之中,另一种感觉悄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