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再龇?你还龇!”
“呜呜呜……”
恐怖画面秒变揍人现场,贺华阳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余光瞥见始终静坐在沙发中的男人,清冷如玉,阖眼时周身似有禅意,叫人不敢冒犯。而他背部,却升腾起一道巨大黑影,猩红双眸自黑雾中若隐若现。
完了,他怕是出现幻觉了。
贺华阳茫然地揉了揉双眼,再抬眼看去。
呆了呆。
狂风止,阳光照进房间,留下满室狼藉。
男人勾唇,静静朝他看来,“怎么?我身上有什么吗?”
嗓音温和低缓,唇角笑意不达眼底,像冬日阳光,具有浓浓欺骗性。
“没、没有!”贺华阳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我我什么都没看到,真的!”
越扶桑收拾完人,拍着手上灰尘扭头,“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贺华阳张了张嘴,在男人温和的笑意下,顿时安静如鸡。
“没事。”
君爻起身,走到越扶桑身边,“解决了?”
越扶桑眼神狐疑,“唔。”
算是吧。
听她语气勉强,君爻朝地上看去,那里躺着一只恢复原形,呼吸虚弱的白色狐狸。只是那皮毛并不纯粹,混着杂色,看上去有些斑驳。
贺华阳软着脚走了过来,眼神复杂。
“这、这是月月?”
越扶桑跟君爻齐齐扭头看他。
贺华阳嘴角抽搐,“我女朋友就叫胡月。”
见越扶桑没有否认,贺华阳一时内心五味杂陈。在此之前,他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今天这事,却完全刷新了他的世界观。
贺华阳觉得,他可能需要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胡、狐。
结果再明显不过。
他看着那只呼吸虚弱的狐狸,小小的,还没一只猫大,躺在那里像个毛绒玩具。
贺华阳莫名悲哀,“我真不懂,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害我呢?”
狐狸剜他一眼,恨恨别过头去。
贺华阳,“你还嫌弃我?!”
他一副受到巨大情感创伤的模样,眼看就要发疯,越扶桑一脚把他踹开。
“烦死了,能不能别丢人现眼?”
她俯身在狐狸身上薅了一把,疼的胡月吱哇乱叫。越扶桑弄了她的血跟毛发,随手把阵破了。
“真麻烦,”越扶桑烦躁,“记得给我打钱!”
桃花眼里暗藏警告,似乎在说:如果敢赖账,你就死定了!
贺华阳连连点头,“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