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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矮基说：&ldo;这道理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一无所长，除了吃这口饭还能干什么?我不过贱命一条，死了也顶多不过头上一块碗大的疙疤。&rdo;

维维说：&ldo;我总觉得这次可能会很危险，我希望你时刻不要离开我身边，说不定会安全一些。&rdo;

矮基哈哈大笑：&ldo;你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吧，能不能有命拿回那些钱使&ldo;

维维也笑了：&ldo;请记住，无论我们是不是好人，这里始终是我们的家园，而他们，无论有多少堂皇的理由，他们都是外来者，入侵者，历来这样的人都是没有好结果的。&rdo;

矮基有些紧张地说：&ldo;你打算如何应付?要知道，他们有20个人，而且拥有先进的现代化武器，而你只有一个人。&rdo;

维维说：&ldo;不对，我们是两个。&rdo;

矮基囔囔地说：&ldo;2个?&rdo;

维维说：&ldo;对!2个。你和我。&rdo;

矮基苦着脸：&ldo;2个，竟妄想对付19个人。你疯了吗?让我看，你还是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尽早摆脱他们吧。要知道，他们不是人，是恶魔。你死了，那钱还是他们的，他们根本不打算付你钱的。&rdo;

维维说：&ldo;那你呢?我逃了，他们会放过你吗?&rdo;

矮基低头不语，半响才说：&ldo;也许。正如你所说的，我还有用。只要他们一天没有离开新彊，我就是安全的。&rdo;

维维说：&ldo;放心吧。我们都会没事的。&rdo;

一、维维（4）

当黎明开始来临，天反而黑暗下来，维维他们来到了沙漠的边缘，这里到处是矮小的灌木丛，拳头大小的坚硬的石块到处都是，金黄的沙粒由灌木丛开始向里，逐渐增多，向里耸起一小座一小座的包来。当鲜红的太阳一下跳跃出大地，天空一下子明朗起来，新鲜的空气随着清凉的微风传来一丝丝的香味。

卡尔波夫看到，连绵的沙丘由小到大，由近至远，连绵起伏不断，伸向漫无边际的远方。他不禁皱了皱眉头：&ldo;这是什么地方，离我们的目的地还有多远。&rdo;

维维说：&ldo;请你检查你的油箱，要保证它是满的，同时也不要忘记了给我的摩托车也加满油。&rdo;

卡尔波夫立刻吩咐手下人去做，立时有人开始从车上滚下个油桶来，从桶口伸进一条长管，用嘴用力吸了口，然后往油箱里加油。

维维说：&ldo;我们将从这里开进去大约4、5个小时，然后徒步约3个小时，我们会在中午3、4点左右到达目的地，之后你们将有1个半小时的时间在那停留。最迟6点我们就要往回走。这一点你一定要记清楚，否则沙漠将会无情地吞食你们。&rdo;

卡尔波夫问：&ldo;由这里出发，你疯了!你看看，这段沙漠和别处都不一样，根本看不见有什么植被附着，应该全是沙，车不用1分钟，就会陷入沙里的。&rdo;

维维冷冷地说：&ldo;那请你就要特别注意，一定要紧跟着我的车轮，你只要不出错，我保证你可以安全通行。希望你不要只看到表面或者只凭自己的想法来看待问题。&rdo;

卡尔波夫愤怒地说：&ldo;这算是对我的忠告吗?&rdo;

维维嗯嗯地哼了两声，算是回答。

卡尔波夫问矮基：&ldo;你的朋友不会玩什么花样吧。&ldo;

矮基说：&ldo;怎么会呢?维维是我见过最讲信用的人，他只要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做到他所答应你的，而且会比你想像的还要好。他是这个地区最好最棒的向导，只要他用鼻子闻一闻，就能知道几十里外的地方，哪里有水源，哪里有危险。卡尔波夫先生，现在我们离目标只有一步之遥，你不会打算就此罢手吧。&rdo;

卡尔波夫说：&ldo;维维先生，我必须得到你的亲口保证，并以真主安拉的名义来起誓。&rdo;

维维笑道：&ldo;怎么?卡尔波夫先生，怕了吗?中国有句话，不入虎穴，焉得虎仔。再说你真的会轻易相信我的一句誓言吗?来吧，拿出你的勇气来，我们出发!上帝与你同在!阿门。&rdo;然后维维做了个鬼脸，用手在头胸划了个十字。

三轮摩托车开始缓缓地从两个小沙丘间驶过。

矮基小声地说&ldo;你说你个死维维，你一定是疯了，你是一直在想惹怒卡尔波夫吧。&rdo;

维维嗯嗯地哼了两声，算是回答。

矮基说：&ldo;你想让卡尔波夫晕了头，这样他才会容易犯错误?&rdo;

维维还是嗯嗯地哼了两声，算是回答。

卡尔波夫铁青着脸，命令道：&ldo;莫维奇，你带10个人开一部卡车跟上去。记住，随时向我报告情况，必要时发射信号弹。还有，对那回族小子一定要紧，决不能让他从你眼皮下溜掉，只要稍有不对劲的地方，格杀无论，绝不能心慈手软。&rdo;

莫维奇答应着去了。

卡尔波夫绞着双手，看着卡车驶进沙丘间，忽然一阵恐惧的感觉直袭心头。

他在想：&ldo;将矮基放在维维身边会不会是个错误呢?如果矮基并不是想像中的那样忠心或者胆小，那么一切将会变得很可怕。&rdo;

二、迷途（1）

半小时过去了，每隔5分钟的报告，显示一切正常，卡尔波夫却越来越不安，总觉得事态的发展不可能这么顺利，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越是平静越是有可能发生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