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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文措正准备再说话，就见老板娘突然抬起头，对着帐篷门帘的方向喊了一声：&ldo;小伙子你进来啊，站外面干嘛？你朋友在我这呢！&rdo;

门帘被微微撩开，探进一颗头，脸上带着有点尴尬的笑意：&ldo;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只是来打热水的。&rdo;

文措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门外的陆远一眼。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后是文措打破沉默：&ldo;站那不冷吗？快点进来啊。&rdo;

热情的老板娘给文措和陆远的水瓶都打满了热水。陆远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奶茶，问她：&ldo;你饿不饿？要不要买点烤饼晚上吃？&rdo;

文措心不在焉，也没觉得饿：&ldo;喝点奶茶就够了。&rdo;她顿了顿，抬头小心翼翼问他：&ldo;你来多久了？&rdo;

&ldo;没多久，刚过来老板娘就听见了。&rdo;他欲盖弥彰地说：&ldo;我什么都没听见，你放心吧。&rdo;

文措有点尴尬地扯着嘴角笑了笑。

陆远一个人拎着两个水瓶出了帐篷。文措跟在他身后走着。高原的夜晚虽然冷却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头顶的天空比别处看到的都要近一些，不管是星星还是月亮，都比别处看起来更清晰。

高原里带着植物香气的风吹过，人的感官似乎都被麻痹了。文措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

陆远在前面一步一步地走着，文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和平稳的喘息声。

&ldo;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就说吧。&rdo;文措说。

陆远停了一步，随即又继续走着。

&ldo;也许万里确实没有死，也许周大海就是万里。&rdo;陆远停了停，沉思了一会儿斟酌着问：&ldo;如果他真的是万里，他真的失忆了，你打算怎么办？&rdo;

文措想了想，很严肃回答：&ldo;只要他是万里，无论如何都得带回去。他妈妈还活着，怎么都不能让老人家明明儿子活着还无子送终。&rdo;

&ldo;嗯。&rdo;陆远点头：&ldo;应该的。&rdo;

两人都没有话要说，也接不下去这对话，只是一前一后继续这么走着。

文措的帐篷到了，陆远给她把水瓶放了进去。

&ldo;我走了。&rdo;陆远说：&ldo;你也早点睡。&rdo;

&ldo;嗯。&rdo;

文措看着陆远离去的北影，又看了一眼放在角落里的水瓶。最后又追了出来。

她挑开门帘的那一刻，正与站在门口迟迟没有离去的陆远撞了个正着，陆远明显是没想到文措会突然这样出来，两人四目对视的那一刻，俱是一愣。

&ldo;我……我正准备走。&rdo;陆远生硬地解释着。

文措眼眶红了红。

陆远拿上水瓶转了身，一步一步离开。

文措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陆远的脚步踩在糙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文措看着他交错的脚步。最后终于忍不住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