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月看看四周,再看看一脸惊喜的文帝,强烈的危机感袭来,苏锦月扯了扯苏锦元的衣袖,递给他一颗石子,向其使了使眼色。
“姐,这么多人看着,皇上也看着呢。”苏锦元皱着眉头道。
苏锦月给了他一记凌厉的目光,将石子强按在他手中,还用力掐了他一把,苏锦元无法,只得朝着舞台中央,将石子弹了出去。
此时场中女子正含着一口仙酿,凌空转向花盆,可花盆却无故挪了几寸,女子睁大双眼,不好!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何处飞来一个酒杯,将花盆推回了原位,女子大大松了一口气,对着花朵轻吐一气,随后转头飞向别处,这次人们已顾不上看飞扬的女子,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盆菊花上,只见洁白如雪的花瓣一点一点变回了赤红色,当菊花恢复如初时,带着面具的女子此时已稳稳地场中央。
“好,好一个菊花醉酒!”文帝率先鼓起掌,随之而来的是观众席上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女子对着文帝行了一礼之后,走下了舞场,掌声经久不息。看台上的百里鸣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苏锦月所在的方位,转身离开了人群。
孟灵酒急匆匆回到准备间内,“如何?”林司晴紧张无比地问。
孟灵酒虚惊一场,拿起桌上的茶杯连喝几口,深呼一气,“我也不知道。”
“小姐,灵酒姑娘跳得很好,连皇上都开口夸赞呢。”兰心回道。
“是吗?”林司晴稍稍安心。
“对了,我得赶紧换衣服。”孟灵酒急忙将玉葫芦递给林司晴,自己躲到屏风后面换衣裳去了。
刚换好衣裳,百里鸣进了屋里,孟灵酒走上前去问:“刚才是谁做了手脚?”
“没看清,不过石子是从苏家姐弟那边飞出去的。”百里鸣回道。
“灵酒,你说什么?什么叫做了手脚?”林司晴问。
“刚才有人用石子打偏了花盆,害我差点失手。”孟灵酒回道。
“竟有此事。”林司晴惊道。
“真是个坏心眼的女人!看来如玉姐姐的脚受伤果然是她搞得鬼。”孟灵酒骂了一句,“刚才幸好你反应快,及时将花盆推了回去,不然我肯定要出丑了。”
“不是我。”百里鸣道。
孟灵酒一惊,“不是你?那是谁?”
“刘义敏。”
“是他?!”孟灵酒惊讶之余,陷入沉思,无缘无故他怎么会出手相助?
“走吧,出去看看。”百里鸣对着孟灵酒道。孟灵酒点点头,随百里鸣来到看台。
孟灵酒一出现,刘义敏立即注意到她,只见孟灵酒与百里鸣并排而立,不时交头接耳,刚才那般奇舞她不出现,却在此时出现,且那位王如玉舞姿粗糙,完全是靠武功身法一手造就,并利用菊花变色转移人们的视线,却偏偏带着面具,难道。。。?
众人无暇观看场中的表演,一个个仍然沉浸在刚才鲜花变色的玄妙之中。
孟灵酒朝苏锦月方向看了看,只见苏锦月一脸愤懑,不时教训几句苏锦元,哼!向来只有我孟灵酒欺负别人的份,敢在我头上动土,那就旧恨新仇一起算,苏锦月,你给我等着!孟灵酒心中暗暗嘀咕几句又朝刘义敏那边看去,冷不丁与刘义敏的视线对上,只见他面无表情,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糟糕!他该不会怀疑我了吧?孟灵酒心虚地移开视线。
“灵酒,”刘玲珑看见孟灵酒挥舞着手向她打招呼,孟灵酒讪讪地笑了笑以示回应,转头向舞台上表演者望去,谁知没多久,肩膀被人用力一拍,孟灵酒吓了一跳,“你怎么过来了?”刘玲珑没有回答对着一旁的百里鸣热情地喊了一声‘百里公子’。原来是冲百里来的呀,孟灵酒转了转眼睛暗自偷笑。
刘玲珑忽然对着孟灵酒道:“这天挺冷的,你脸上怎么这么多汗?”
“啊。。。那个。。。是因为。。。”情急之间,孟灵酒忽然看见腰间的玉葫芦,道:“我刚才喝了点酒,这不酒气上涌,热的嘛!对,就是这样。”
“哦,原来如此,你们家人都挺爱喝酒的呀。”刘玲珑不疑有他。
“是啊是啊。”孟灵酒松了口气,抓起一旁百里鸣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幸好是刘玲珑,要是换成刘义敏,早露馅了。百里鸣看着她狼狈的模样暗自发笑。
“刚才那个王如玉跳得舞你们看到了吗?”刘玲珑很快转移了注意。
“哦,看到了。”孟灵酒心想舞是我跳的,怎么可能没看到嘛,“你觉得怎么样?有机会进前三甲吗?”
刘玲珑一脸正经的品评:“虽然有些动作不怎么到位,不过胜在新奇,将武艺融入舞蹈,外加鲜花变色的修饰,我想前三甲应该没问题。”
“是吗?”孟灵酒抿着嘴微笑,若能进前三甲,也算对得起林司晴了。
“对了,百里公子,刚才那盆菊花变色是怎么回事?”刘玲珑直接越过孟灵酒转而问百里鸣。
“不知。”百里鸣目不斜视,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你聪明又博学,我以为你会知道其中玄妙呢。”刘玲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