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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页(第1页)

夏芍想了想,“他也是刚开始赌博,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能长记性。”陈寄北没说什么,看看四周,“这边乱,你回去上班吧。”这边是挺乱的,不过回去后大家也未必有心情上班。马四全是单位少有的七级工,出这种事本就叫人唏嘘,何况单位还死了个郑大奎,一整天各种小道消息就没断过。周小梅丈夫是马四全的徒弟,传消息最多的就是她。现在人人心里都有事,既然她知道,众人也暂时放下跟她的隔阂。“问清楚了,是郑大奎他们组局打牌,马小宝还有那个杀人的于小伟都在。郑大奎手气好,下半夜就赢了六十多块,把小钱留在桌上,兜里揣着大钱要去上厕所。”“六十多块?”有人为这个数目吃惊,“这都快两个月工资了!”想评七级工八级工哪那么容易,大多数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四十块。双职工孩子少的还好点,家里就一个人上班或者孩子多,哪个月要是有31天,这第31天都得饿着过。他们从月头到月尾算着钱过日子,这些人竟然随随便便就输赢六十多块?“赌鬼哪管你过不过日子,这不前几天刚开了工资吗?”有人撇嘴。“听说他是偷了家里的钱出来的。”周小梅说,“不然也不会看着郑大奎要走,就摸了刀。”“摸刀!”有人惊呼,想想又觉得不对,“郑大奎不是要去厕所吗?又没走。”“你不知道,他们把小钱留在桌上,大钱揣兜里,就是准备跑。”小张捧着肚子插了句。见众人望过来,她解释:“我家邻居就有人耍钱,我听他们骂过。”赌钱这东西,赌得小还好,赌得大,谁都担心拿不走。有些老油子就会把小钱放在桌上迷惑人,说是上厕所,其实早拿着钱跑了。只是郑大奎大概怎么也没想到,被他坑了的这个于小伟是个疯子。他敢跑,他就敢拿刀。当时的具体情况谁也不清楚,只知道结果惨烈。五个参与赌博的人,除了杀人的于小伟,一死一重伤两轻伤。要不是邻居听到动静察觉不对,一门栓把于小伟敲晕,报了案,死伤恐怕还会更多。“赌博害人呐。”有人轻声道,“这得多少人家没法过了。”“是啊,不过郑大奎那个爸没长人心,该喝酒,还得继续喝酒。要不是他爸整天就知道喝,把媳妇儿打跑了,从小就没人管他,他也不至于长成这样。”“把媳妇儿打跑了?”夏芍难得插了句。那人见她不知道,给她解释,“郑大奎他爸是出了名的酒鬼,每天三顿饭,顿顿桌上都得有酒,没有就打人,才不管你家里日子过不过了。那年代又没有结婚证,他媳妇儿受不了就跑了。郑大奎没人管,从小就在奶奶叔叔伯伯家来回混饭,一身臭毛病。”难怪书中大佬说喝酒喝红了眼的人和输钱输红了眼的人一样没理智。郑大奎赌博,还设套坑人,落到这种下场虽然让人唏嘘,可也怪他自己。那他长成这样,又该怪谁?见夏芍抿着唇没说话,那人又忍不住问她:“我听说何二立也跟他们一起玩过,他没事吧?”说实话夏芍也不确定何二立有没有事,从木匠房跑了后,他就没来上班。晚上下班回家,她和陈寄北提起这件事,陈寄北只是皱眉,“他该吃个教训了。”没想到刚进门洞,就看到何叔蹲在她家院子里抽烟,眉心皱纹深刻。看见两人他连寒暄都省了,直接问:“我听说郑大奎出事了,二立是不是也跟他在一起混?”“这么快,就连您都听说了?”夏芍有些意外。“不是听说,是二立那小子中午突然跑回家,回家就病了,我找人打听的。”“二立病了?”陈寄北也没想到。何叔叹气,“病了,一直冒冷汗、发低烧,嘴里还说胡话。你何婶儿找邻居老大夫看了,说是受了惊吓,这事要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他能吓成这样?”他揉揉眉心,看陈寄北,“你实话跟叔说,他是不是也去耍钱了?”陈寄北没否认。“这个小兔崽子!”何叔气得在原地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问:“那你这几天找他挖地窖……”“夏芍的主意,前几天二立赌钱被抓,第二天郑大奎又去找他。”何叔没想到何二立已经被抓过一回了,“我就说他那小身板儿能干啥,挖地窖怎么不找我找他。敢情是怕他又去赌,找点事儿拖着他呢,这个、这个……”实在不知道怎么骂了,他转头看向夏芍,“这事多亏你,叔改天再来谢你们。”知道儿子也差点出了事,他哪还能待得住,急匆匆告辞回家。一进门看到何二立还躺在炕上发抖,他去院子里找了跟小棍,照着何二立就抽。何二立病了,何婶儿还在担心,见状大惊失色,“你要干嘛?”小儿子身体不好,何叔哪里打过他,一棍下去手也有点抖。可想想郑大奎年纪轻轻就没了,二立差点也……他狠狠心,又一棍子抽了下去,“我要干嘛?我要打死他这个兔崽子!一天天好的不学坏的学,要没陈寄北两口子拦着,今天躺棺材里的就是他!”已经是六月份了,何二立穿得并不厚。棍子抽在身上,发出“啪”一声脆响。这下别说何婶儿,何二立的妹妹何云英都闻声跑了过来。“爸……”何云英刚刚开口,就被何叔一眼瞪在了那,“你给我站住!”何叔不顾阻拦,又是两下抽在何二立身上,“别人开了工资都是家里拿着,每个月给两块钱零花。你妈心疼你,让你自己拿着,就是让你出去赌的?”又抽一下,“我和你妈本本分分一辈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败家子!”再一下,“你这么想作死,我看也不用别人动手了,我今天就打死你!早打死早干净,省的你又不知道跑去跟谁鬼混,让我跟你妈白发人送黑发人……”越想越气,越想越心寒,何叔手下一点力道没留。何二立病着,本来还有点迷糊,身上火辣辣挨了几下,终于彻底清醒了。“何保忠你真要打死他吗!”何婶儿大喊一声,还扑上去抱住儿子,何二立却突然嘶声道:“妈你别拦,让他打!”这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不知何时已满面是泪,“我该打!让他打!”身上再疼,能有刀子砍进肉里疼?想着自己找过去看到那一幕幕,他痛哭失声,“大奎死了,大奎他死了!挨了七刀,我去的时候,他肠子还淌在外面,都是血……全都是血……还有马小宝……”郑大奎妈跑了,爹又是个烂酒鬼,连个帮他好好收尸的人都没有。要说何二立跟郑大奎多要好倒也未必,可那么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惨死在了他面前……何二立一闭上眼就是那一幕,哭着哭着,竟然趴在炕边干呕起来。他从小身体就不好,跟人打架也很少赢,出去赌,是这辈子做过最出格的事。何婶儿已经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既心疼又后怕,更恨这个小儿子不争气。“你说你学什么不好?学郑大奎去赌!郑大奎那是什么好人吗?十几岁就在街上乱晃。要不是那几年实在缺工人,他这种人,根本没单位愿意要。”一边掉眼泪,她一边去捶打何二立,又不舍得下太大力气,倒先把自己哭了个够呛。何云英见了,赶忙过去帮母亲顺气,何婶儿又抱着她哭作一团。何家一晚上鸡飞狗跳,到半夜才消停。何二立生了病又挨了打,第二天自然没能去上班。经过一晚上的发酵,这件事传得更广了。由于郑大奎就是食品厂的工人,马小宝的父亲马四全还是食品厂大师傅,食品厂还特地开了个大会强调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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