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游移了片刻,决定转账给老板。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宣传单,打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翻看了遍,没找到二维码。
这老板是不懂做生意,还是不用心做生意?
不管怎样,现在不能回去,万一那家伙还在怎么办……
可也不能让老板误会我跑单……
苗炼视线对准宣传单上的手机号,摸出手机,拨了那串号码。
一个女声提醒:“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苗炼:欠费停机?还是换号码了?
她试着用这串手机号搜店主的微信号,提示该用户不存在……
苗炼思忖了一会儿,做了个决定:哪天经过时再去还钱。
李拓终于把卡在喉咙的话吐出来:“刚刚那个女孩没付钱……”
几个男孩眼神复杂地望向他。
李拓被盯得不自在,解释:“对面那家,剪刘海一百来块,我只收一元,一点都不过分,你们谁先帮她垫上……”
韦醒越吃了一大惊,对花顺浪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帮他发宣传单了,都惨成这样了,太可怜了,一元钱都不放过。”
李拓听他这话,面露尬色,正要开口,韦醒越已经对他说道:“浪儿也惨,人家发宣传单至少有五十的收入,他半分钱都没有,啧啧……”
李拓尬色更重,但他“光脚不怕穿鞋的”,厚着脸皮应:“我不是免费给他洗头了?”
韦醒越:……
池原汨:
费立:?
花顺浪摸出手机:“我帮她垫。”
说罢,他就给李拓发了1元红包。
韦醒越:……
池原汨:
费立:?
苗炼到家,迎面见到的第一个家人是她奶奶。
毕春英猛吸一口气,瞳孔放大:“刘海怎么剪成这样?”
听到毕春英这么说,苗锦从厨房跑出来,差点笑出声:“炼炼,这是你自己剪的刘海吗?”
刚从洗手间出来的爷爷则没忍住仰头大笑:“哈哈哈哈怎么剪成这样?”
毕春英完全笑不出来:“炼炼,你没理发啊?只剪了刘海?还剪这么丑?你这样,你妈今晚回来又要说你了。”
不出毕春英所料,奚云慧在吃晚饭时见到苗炼的“新发型”,在提了奶奶一样的问题后,就开始侈侈不休地指责。
一直到周一早上去上学的路上,奚云慧仍不对这事罢休。
苗炼惯常装聋作哑。
她庆幸奚女士从来只会动嘴皮而不会动用武力,否则以奚女士的愤怒值,绝对要暴揍一顿她才作罢。
终于挨到香二中的校门口,一停车,一开车门,苗炼就嗖地跑离她妈妈面前,距离越远,她心情越轻松,进入教学楼时,她在心底拉开一个礼花筒,庆祝可以暂时远离奚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