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澄哥哥你不是想谋杀亲夫吧?”说罢招来一记眼刀,将双手掌心向外一竖,示饶地笑了笑。
“还笑!”卫澄快要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了,“都怪你——大白天的!忍一下会死?”
结果歪打正着被他提前回家的爸看到,这下好了,翻车翻在这货手上!
啊啊啊啊啊叔叔会怎么想他?!
卫澄满脑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住唉声叹气,敬原把一瓣瓣的橘子往他嘴里塞,“呜呜”——卫澄吞下去,因为咽得快,眼中水雾轻泛,脸上飞红。
敬原只轻声回了句“忍不了呐”,帮他将腮边几撮碎发别到耳后。
敬父换好衣服,坐到两人对面,卫澄大气都不敢出,右手五根手指蜷起,紧张地捏住了裤子侧边缝线。
男人有着这个年纪独特的俊朗丰神,五官深邃,不苟言笑,这样静直于白昼中,像极了一尊珍贵的蜡像。
他将卫澄细细打量了一遍,却是问自己的儿子:“就是他了?”
“对的。”敬原马上道。他恰恰让卫澄分食掉最后那瓣甜橘,果类的汁水残余了一些,垢得他指甲微微发黄,卫澄瞥了一眼,条件反射地抽出一张纸递给他。
敬原便接过去擦完手,顺势就把卫澄的攥在掌心。卫澄心头一热,赤着脖子,还是坚定地回握住了对方。
敬父了然地点头,跟卫澄说:“两个人好好过。”
“我会的!”卫澄声音打抖,而目光无比清澈。
“是叫,小澄对吧?”他询问地看向敬原,后者给了肯定的眼神,敬父续道:
“我见过你。有次慈善晚宴,一位合作伙伴的孩子跑丢了,亏得你照顾,哄得睡了,毫发无伤地抱回来。我那朋友性子急,当时慌得热锅蚂蚁般的,周遭人皆在忙着应酬,连一眼都不屑去看。”
卫澄怔了怔,反想不起来了。
未及道歉,敬父今天头一遭地露出淡淡笑容,道:“类似的事做多了,记不起来?也是正常。”
他把手上报纸递给卫澄,起身说,“不为难你俩了,我去看看你——你们妈妈。”
卫澄一头雾水地接过来。这是……过关了?是过关了吧?不过这又是什么,他只能习惯性地将纸张按原样叠好,嗖,一个鼓囊囊的红包从中间掉出来。
变魔术吗?等等,叔叔什么时候——
敬原好笑道:“我爸还真是,十年如出一辙的傲娇——”见卫澄一脸呆相,便得多解释几句,“好啦,哥,快收起来,这呢,就是我爸给你聊表心意的见面红封,等守了岁还有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