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从他腿上滑落,也随之站了起来,站在他面前。江月在他面前乖乖站了一会儿说:“我去上课了。”张柳岭声音低了下来,他嗯了一声。江月从他书房转身离开,之后开门出去了。张柳岭的手抵在自己眉心,接着他叹出一口气,脸上所有情绪全都恢复平静。之后他起身去了洗手间,打开了洗手台上的水龙头用冷水洗着脸。江月回到画室后,唤了一句:“施念姐,我上完洗手间了。”在画室里的施念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立在画室门口,看不清楚她脸色,她说:“好的,快进来吧。”江月在经过她身边时,带起一阵风,她在她身上好像闻到了柳岭的味道,可是仔细一闻,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小气那是一种清冷的木香。她觉得自己真是会多想。张柳岭在洗完脸,整张脸垂在洗手池上方,任由脸上的水在鼻尖滴着,就连他睫毛上都挂着水珠,同样也在那滴着水。滴了好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水珠。施念在上完课后,学生都走了后,才来到柳岭的书房,她到身边,闻到了他身上那种幽淡的香味,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了江月从她身边走过的那一瞬。施念跟他道歉:“那天真是对不起,在嘉文生日那天喝这么多酒。”张柳岭对于她的话,只是低声说:“还是少喝点酒,对你自己好。”施念想了几秒说:“好,我下次不会了。”施念其实有过一段酗酒的期间,后面戒了,戒了后便不怎么碰酒了,除了有非要喝酒的场合,可就算是这种场合,她也尽量不让自己喝醉,就像上次老刘的婚礼,她回来都还是清醒的。而那天跟赵顺算得上是酗酒,一杯接着一杯,谁也拦不住。张柳岭脸色清冷的看了她一眼,正要离开,施念又说:“明天赵顺请我们吃饭,你有时间吧?”他嗯了声说:“可以。”施念放下心来,笑着说:“好。”施念因为还有一些作业没检查完,便又出了他书房,而在施念出了书房后,张柳岭的手机传来了一条短信。“张叔叔,我回学校了。”张柳岭在看到这条短信,回了句:“嗯,好好上课。”第二天张柳岭跟施念参加赵顺的请客宴,两人一入座,大家就都开始调侃着两人说:“压轴来了啊,等你们真不容易,我们都快开吃了。”赵顺请客是在晚上,在一家烤肉店,瞧见两人过来,立马递来菜单给他们:“赶紧点菜,看你们要吃什么。”施念是最怕点菜的,她说:“我们吃什么,不都随便吗?”一旁有人说:“你给柳岭呗,平时都是柳岭在点。”施念听到这话,立马把菜单递给身边的人。张柳岭笑着接过菜单,问施念:“吃什么。”施念想了一会儿:“土豆,还有龙利鱼,脆骨吧。”施念想到什么,立马又说:“不对,这边的龙利鱼味道一般,改成金枪吧,脆骨也不要了,芦笋烤着好吃。”施念竟然将之前要点的菜,全都否定掉了。而在那拿着菜单的张柳岭听了后,却淡定的问句:“就这些吗。”一些朋友看着两人如此熟悉的画面,想到什么,在那开口说:“我记得以前的时候,我们在国外西图澜娅餐厅吃饭,柳岭也是这样替施念点菜,柳岭脾气相当好,施念说一个就给她点一个,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们两人倒是一点都没变。”施念听到这话愣了一会儿,她还真没想到两人刚才那画面,在他们眼里竟然是恩爱。她笑着说:“是吗?”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水,在那倒着,而在那点菜的张柳岭听到后,合上菜单轻笑说:“你们有别的什么想吃的吗。”不过他这个人向来对谁都体贴。大家一听,都回答:“我们点啦。”他这才将菜单放下说:“好。”接着他便舒展的坐在那。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大家开始聊以前的事情,聊施念跟张柳岭的以前居多。“你们还记得一个叫be的乐队吗?那个时候那乐队在北美圈相当的火,咱们学校的人奉为灵感的缪斯,我们几个华人圈子的人,大晚上冰天雪地的赶去看,我记得当时看完回来,施念摔伤了,是柳岭抱着回来的,当时施念167的个子啊,在柳岭手上又是笑又是叫的,一路唱回来的。”赵顺又说:“可不是,那时候像是不知道冷一样,放到现在你要我这个天气,再去追哪个乐队,我可是绝对提不起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