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宫,丝竹声不断。
纳兰梦斜倚着软榻,手里端着一杯菊花清酒,眼神肆意的在大殿里的那些跳舞的男子身上看来看去。
整个后宫里的妃子全部围坐在旁边,手边的酒水也慢慢的喝不出味道。
“姐妹们,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沉默,也不说几句话呢,可是嫌弃本宫的招待不周啊?”纳兰梦的眉梢掠过李岚儿,示意了下眼神。
后者立马明白过来,接口道:“娘娘怪罪了,只怕是这一曲英姿,早已经让众姐妹失了魂,哪里还顾得上说话啊。”
“那倒是,大概是这些舞蹈跳的太好了,让姐妹们都已经看花了眼了,既然如此,你们还不快点过去敬酒给各位娘娘们。”纳兰梦朝那些跳舞的男人们说道。
舞男们得到静妃的命令,不敢延误,纷纷退出舞阵,一个个的走向了两旁客席里的女子们,这些女人都是皇上的,要不是这等机会,这辈子也没有机会亲近,如今得了敬酒的指令,一个个好似浑身打了鸡血一样。
李岚儿掩嘴,忍不住偷笑起来。
看着那些女人又是尴尬,又是脸红,还有的竟然不知该如何自处,还有的被那些舞男已经哄骗着喝了好几杯酒下肚。
“娘娘,她们听话的很,您可放心了。”
纳兰梦点点头,这些女子的族人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虽然李伯的死给她造成了很大的麻烦,但是不重要,如今整个皇宫都可以说是在她的掌握指中了。
就连这些宫妃们又如何,还不是任由她捏圆捏扁吗?
如今上官凌天不在宫中,那么就只有安知良,还有太后,纳兰梦自然是想着要趁机将这二人能够趁机除掉。
只不过安知良一直在承乾殿里,寻不到机会。
而太后,则是有很多的势力,一时半会也难以奈何。
虽然纳兰梦控制了宫妃,以及她们的族人,在前朝中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但是却是不能做到真正的权倾朝野,这让纳兰梦心里愤恨不已。
今天这些,不过是为了更好的掌握这些宫妃,只有让她们无路可退了,那么她的身前才会有更多的路。
纳兰梦一挥手,那些舞男就拥着宫妃们退了出去,自是一夜**,说不尽的逍遥。
“娘娘,这下那些女人们就再也翻不出您的手掌心了。”李岚儿上前道,眼里一片旖旎之色。
“呵呵,是啊,只不过本宫觉得还差了一个,”说着,纳兰梦的手伸出,拍着李岚儿的脸庞,尖锐的指甲划过柔嫩的肌肤,顿时就是一道红印子:“你这张脸确实很美,不过我想皇上是不需要的。”
“娘娘,臣妾私心,已经预留了一名舞男,只是没得娘娘命令,不敢前去。”李岚儿腿软的险些摔倒在地。
她就知道纳兰梦不会给她们这些女人任何一条退路。
作为女人,贞洁是最重要的,而作为皇上的女人,贞洁比命还要重要。
可以想象她们这些人,一旦失去贞洁,那么日后皇上回来,她们的结局简直就是比死还要难堪,不仅如此,还会连累了她们的家人。
如今为了保全自己,也唯有和静妃栓成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如此行事,当真是歹毒。
看着李岚儿颤抖的肩膀,慢慢从宫中退出去的身形,纳兰梦哈哈大笑,一口将杯子里的酒喝干。
寂寥夜色,但是人却不寂寥。
监舍内,苏浅浅的哭喊声若有若无,这将近两个月的折磨,已经消瘦的没有人形了。
安知良喝了一口茶水,慢慢走出监舍,如今皇上不在,他是不能离开承乾殿太久的,但是苏浅浅这个贱人,要是这么放过,他心里也不舒服。
自从那日之后,对苏浅浅,他就无限憎恶,只想着将浑身的怒气发泄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听着苏浅浅的嘶吼,喊叫,只觉得浑身轻松。
直到安知良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纳兰梦才站了出来,推门走进了屋子。
“啧啧,小贱人,日子过的可好啊?”纳兰梦扫过床上趴着的女子,身后的血迹虽然已经被清理,但是那些伤口却依然在,隐隐有种香甜的气味传来。
看来是蜂蜜。
这个老东西,心肠倒是够黑的啊。